么不愿意?”
谢语竹越想越觉得裴风甚合他心意,比当初跟裴虔定亲时满意多了。
谢家夫妻:“……”
要不是小哥儿生得年轻漂亮,这副架势简直活脱脱强抢民男的恶霸。
“好啦,时间不早了,阿父阿娘你们快回屋休息吧,这儿有我守着。”谢恶霸后知后觉说出了多么嚣张的话,不自在地开始赶人。
夫妻俩相视一笑,心里门清儿小哥儿是害羞了,手挽着手回隔壁去,不在这给人添堵。
等父母走了,谢语竹才松了口气,反思刚才他是不是有些得意忘形了。可仔细一想,他说的没错呀,裴风可不就是欠他一条命吗?顿时又有了底气。
里间,裴风听到谢家夫妻离开的动静,没想好自己该不该出声喊人。正犹豫着,帘子一掀,谢语竹走了进来。
见到醒来坐在床上的裴风,谢语竹快步走向床前,惊喜道:“裴大哥,你醒啦?”
这样乖巧的可人儿,谁能想到这和片刻前在外头不害臊地大放厥词的小哥儿是同一个人呢?
但裴风没空思考那么多,两颗漆黑的眼珠子像是黏在了小哥儿身上,一瞬不瞬地盯着。
这是谢语竹今天换的第三身衣裳,前头水蓝色的那身在把裴风从雨里拖回来后也湿透了。临近深夜睡觉时候,他图简便换了一身藕荷色的寝衣,外面随意套了件青白色的薄衫,柔顺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宛如绿叶丛中待放的花苞,沾上了夏夜的湿露,娇嫩水灵。
按理来说,这样私密的装扮不该面见外男,未婚夫也不妥,但谢语竹想着裴风是个傻子,对情事理应一窍不通,便不在意这些虚礼。
因此,他想不到裴风此刻的失神是因为早已看呆了心上人的美貌,只当他又是如往常一样,呆呆傻傻不爱言语。
为了安抚伤者,谢语竹坐到床边后,倾身向前,特意离他近了些,温柔说道:“裴大哥,你受了伤,晕倒在我家门前,是我救了你,现在是在我家里,你不要害怕。”
一句话,既解释了裴风出现在谢家的原因,又暗悄悄透露他是裴风的救命恩人,多少含了点挟恩图报的意思,让裴风心里有点数,别等会不知好歹地拒婚。
裴风倏地垂下了眸,依旧没有回答。
一是他突然想明白,依目前的情形,最好还是不要立马说出自己已经恢复清醒的事实,要不然明摆着告诉谢家人他刚才听到了他们一家三口的所有谈话,虽然他作为被议论的当事人并不介意,但偷听始终非君子所为。
二是出于自己的私心,单纯天真的小哥儿把他当傻子,所以处处不设防,如果他是个正常人,谢语竹肯定会对他生出戒心,至少不会再像现在这样,两人离得那么近。
而他很清楚,如果再继续直视谢语竹,他灼热露骨的眼神、急促不稳的呼吸、还有“咚咚”巨响的心跳,都会将他出卖得一干二净。
裴风在心里快速盘算着,紧张得手指快把被子揪出一个窟窿。一股淡淡的甜香钻进他的鼻腔,是谢语竹最近常用来酿甜酒的青梅的味道。
他没忍住,抬眸看了一眼,视线在与那双圆润明亮的杏眼对上的刹那,又快速收了回去。
谢语竹没看懂他这副罕见忸怩的样子是为什么,猜测道:“裴大哥,你是不是饿了?”
说着,他准备去厨房下碗面,可一起身,惊诧发现裴风脑袋上缠着的白布渗出血了。
奇怪,他明明有好好上药的,难道是伤势太严重了?
谢语竹赶忙叮嘱:“裴大哥,你别乱动,你头上的伤口出血了,我重新给你包扎下。”
裴风确实没乱动,但不是因为单纯听话,而是因为谢语竹半跪在床边突然靠了过来,两人相距咫尺,他甚至能清楚感受到小哥儿身上传过来的热气,嗅到的青梅甜香也更加浓郁了。
“裴大哥,你头稍微抬起一点。”
裴风照做了,眼睛也不由跟着向前瞟去。随着身前人的动作,本就松散的寝衣领口又敞开了些,颈间雪白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锁骨猝不及防闯入他的眼帘。
头顶传来谢语竹的惊呼:“啊呀,裴大哥,你头上的血怎么止不住呀?”
谢语竹焦急地快速擦拭,可血迹越擦越多,他不得不探身查看裴风后脑勺的伤口。
裴风呼吸一滞,鼻尖距离那片香甜的柔腻不过分毫。
浑身气血翻涌,他的伤口怎么不会血流不止?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裴风痛苦又喜悦地闭上眼,心里不停默念“非礼勿视”,可脑子里全是晃眼的白,气得他在心底怒骂:裴风啊裴风,枉你读了千百卷圣贤书,怎能有如此龌龊想法?
可下一瞬,他又把自己说服了:想了又怎样?他已经是谢语竹的夫君了?,以后不光能想,还能做呢。
正人君子裴风脑内天人交战,喉结艰难地滚动着,庆幸有被子遮挡,才没让人发现自己身体的异常。
一顿手忙脚乱,谢语竹总算替裴风重新包扎好了伤口,累得出了一脑门的汗。他抬手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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