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别问?了!”朱达常冷汗狂流,他心里再清楚不过,那夜之事乃是花家四?郎为了掩护林随安做出的权宜之策,哪里有?什么两情相悦。
“去去去,别打岔。”朱母嫌弃,“让方?小?娘子仔细说说,你好好记着!否则你这不开窍的脑袋等老死那天也找不到媳妇!”
林随安有?些尴尬,本就是子虚乌有?之事,让她从何说起?
可花一棠的谣言八卦已经放出去了,方?刻打也打了,花一棠揍也挨了,还关系到潜入贤德庄查探线索的正事,无论如何这戏都?要唱全套。
“呃……这个……”林随安挠脑门,“其实都?是些小?事——那个……比如……比如吧——他知道我喜欢吃切脍,就想尽办法做最新鲜的切脍;我不喜欢喝茶,他就不煮茶,煮白水;我总是不小?心受伤,他就调制疗伤的药膏;我忘了涂,他就帮我涂;我喜欢胡凳,他就照着我喜欢的样子画图去请人去做;我去市集的时候不喜欢胡人身上的怪味儿,他就挂上一圈香囊待在我身边,让四?周都?香喷喷的……”
林随安突然说不下去了,感觉心跳有?些加快,呼吸有?些发紧,似乎再说下去,便会有?什么朦胧暧昧的东西破土而出,再也遮掩不住了。
那是她一直不敢触碰的,也不敢让自己?相信的东西——
至少?,现在不敢……
林随安暗暗呼出一口气?,垂眼端起茶盏,佯装羞涩喝茶。
朱母听得满面红光,啪啪啪拍着朱达常的肩膀,“瞧瞧人家木小?郎君,小?小?年纪就如此知冷知热,你连人家一根脚指头都?赶不上!”
朱达常连连点头,心道:废话?,那可是名震唐国的扬都?第一纨绔花家四?郎,一肚子花花肠子,论讨女子欢心,放眼天下,谁能比得过他?
朱母对朱达常不求上进的态度十分不满,戳着朱达常的脑门抱怨,“主簿本就是县令的下属,咱们县令可是姓裘的,能和裘家联姻说白了就是咱们高攀,你真?是不识好歹,裘氏一族可不是一般的有?钱,还有?龙神特别庇佑,你成了裘氏的女婿,保不准以后能有?机会平步青云呢!”
林随安脑中“叮”一声?:哎呦,她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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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一棠飙泪:我的努力终于有?点效果了
“朱婶子所言甚是!”林随安道, “缘分一事甚是玄妙,错过了,便是抱憾终生, 朱主簿理应好好把握机会才是。”
朱母:“方小娘子说的好!”
朱主簿苦着脸:“咱们朱氏好歹也?算有些家业,何必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朱母大怒:“你以为族中长老们愿意吗?我们朱氏的那些产业和裘氏相比, 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若非裘氏家主念在两家以前是姻亲,照顾一二,你以为咱们朱氏还能留在诚县吗?”
林随安耳尖一动:原来朱氏和裘氏私底下?还有这般千丝万缕的联系,果然不是本?地人很难查到这些暗线。
听朱母的意思,朱氏也?有家业——诚县都穷成这样了,能发展什么产业?
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林随安笑吟吟给朱母舀了一盏茶,“朱婶子刚刚说贤德庄很赚钱, 是真的吗?”
“那还能有假?贤德庄庄主,嘿,就是裘家家主,穿的用的全是从东都运来的上品, 就快赶上扬都花氏的排场了!”
朱主簿差点一口?气没上来,“阿娘,这可不能乱说!”
“竟然如此厉害, 看来木棠选对了。”林随安笑道。
朱母:“木小郎君想?入贤德庄?”
“街坊介绍的,说木棠伶俐, 去了能做大事,”林随安别别扭扭捏了个兰花指,做了个少?女?怀春的表情, “以后定会让我享福。”
李尼里的表情在爆笑和惊悚中疯狂转换,最后实在忍不住, 逃了。
朱达常听明白了林随安的言外之意,脸唰一下?白了。
想?不到他们这么快就查到了贤德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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