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随安:“你觉得龙神的?传说有问题?”
花一棠正色点头,“我有预感,龙神的?传说才?是?拯救诚县的?关键。”
靳若吐槽:“你的?预感灵吗?”
“花某的?预感向来和我的?运气一样灵验!”
众人?齐齐发射鄙夷的?目光:省省吧,你那走哪哪死?人?的?坑爹运气,就别拿出来显摆了。
诚县也有宵禁,但鉴于下县财政紧张,负责巡夜的?不良人?满打满算也只有十几个,还?要分为上半夜和下半夜轮流巡守,丑时?是?换防时?间,守备最为松懈。
林随安和靳若换了夜行衣,蒙了面,丑初一刻从蓬莱坊出发,翻过只有一人?多高的?坊门,穿过四海大道,绕过大陆坊,到?了诚门,竟是?一个巡街的?不良人?都没碰到?。
诚门自然是?关着,但对于林随安和靳若来说,如?同虚设,夯土的?城墙上长满了野草,是?最好的?攀爬着力处,二人?踩着草根,拉着草叶,噌噌噌几下越过城墙,趁着夜色,一路疾行到?了龙神观。
相比出城,进?龙神观破费了一番功夫,龙神观的?外墙是?砖墙,砌得又高又厚,墙头还?支棱着三排防翻越的?碎瓦片,锋利如?刀,靳若翻墙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被瓦片撕破了衣襟,幸亏林随安眼疾手快扶了一把,否则堂堂净门少门主今夜就要挂墙上了。
二人?溜着墙边,凭借黑暗和植被的?掩护,小心向源济堂方向前进?,时?不时?能看到?巡逻的?道士路过,他们?提着灯笼,三人?一队,巡视的?路线和间隔很有规律,显然是?经?过缜密计划的?,越靠近后殿诚承堂,巡视的?频率越高,到?了源济堂的?外围,每隔一炷香的?功夫便有一队道士巡过。
林随安和靳若远远蹲在墙角的?阴影里,有些发愁。
处理守门的?道士不难,但每次巡逻队路过的?时?候,都会远远问一句守门的?领队,“可有异常?”,听到?回答“无异常”后才?离开。
靳若:“深更半夜的?,这些道士都不用睡觉吗?”
林随安:“大约是?真想得道升仙。”
“看来只能留一个人?在外面值守。”
“我的?声音模仿不了男人?,靠你了,好徒儿。”
“我教给师父的?,师父可都记牢了?”
“除了你的?废话,都记着呢。”
很快,一队巡逻离开了。
林随安和靳若,躬身贴地而行,脚步又轻又快,仿佛两只融入夜色的?猫咪,几个折转到?了源济堂的?石基之下,林随安手指夹住四枚的?石子啪啪啪啪弹出,石子带着破空哨音击中了守门道士的?后颈,四个道士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软软倒在了地上。
二人?无声跃上石阶,林随安将一个道士拎起?来贴墙按着,靳若用一条黑麻绳从此人?腋下穿过,黑绳另一头挂在屋檐内的?梁上,拉紧系牢,晕倒的?人?便能以直立的?姿势固定在墙边,在昏暗的?夜色里,看起?来就仿若醒着守备一般。
靳若显然以前没少做过类似的?事儿,动作干净利落,一步到?位,速度更是?飞快,安置好一人?只需要十息时?间,立好第三人?,撬开源济堂的?门锁,二人?推门闪身入内,将最后一个道士拉进?门。
这名道士体型与靳若最相近,靳若三下五除二剥去道袍,套在自己?身上,抓了把灰往脸上一抹,将地上的?道士五花大绑,堵了嘴巴,低声道,“师父,我出去把风,如?有异常,以枭叫暗号警示。”
林随安:“若情况不对,自己?先逃,不必管我。”
靳若呲牙一乐:“师父武功盖世,徒儿自然是?放心的?。”
说着,闪身出门,扮成了第四个守门的?道士。
林随安耳朵贴着门板,听到?靳若说完“无异常”,外面的?巡逻道士毫无所觉走过,方才?松了口气。
源济堂并?不像普通的?道堂,面积不大,一览无遗,屋里摆着密密麻麻的?木架,很像大理寺的?案牍堂,只是?架子上不是?卷宗,而是?各式各样的?陶罐和瓷罐、有的?大些,和方刻装标本的?白瓷罐差不多,有的?小些,和花一棠的?香膏瓶相似,五颜六色的?,猛一看去,仿佛一间古代版的?化学实验室。
林随安在木架间穿梭,随手拿起?一两个瓷罐,里面是?空的?,打开盖子,扇风嗅味,有种微微的?涩味,一连换了几个罐子,都是?一样。又转了几个架子,也是?同样的?情形。
至始至终,没看到?任何装符水的?瓷葫芦。
林随安想了想,用丝帕包了两个小瓷罐放进?怀里,从怀里掏出一块厚实的?遮光黑布,里面包裹着一枚鹌鹑蛋大小的?夜明珠。
这是?临出发前花一棠塞给她的?,说是?南海特有的?夜明珠,体积小,光源柔和,只能照亮手掌大小的?范围,不易被他人?发现,实乃偷屋盗窃必备之精品。
还?别说,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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