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对的,在?下输钱是因为本钱太?少了,”花一棠用?扇子点了点金山,“伊塔,咱们是不是该乘胜追击,再来一局啊?”
伊塔冷着脸不说话,花一棠失笑,扇端敲了敲伊塔的额头,“如今与那时不同?,你放心去玩,输了算我的,没?人敢动你一根头发。”
伊塔揉了揉额头,“说话,算话!”
花一棠歪头,“我何时骗过你?”
“哼,你老骗我。”伊塔嘀咕了一句,盯着骰盅里的骰子半晌,抬起眼皮,眼瞳恢复成了碧蓝,仿若阳光下一望无垠的大海,指着荷官道,“再来。”
荷官脸上肌肉不受控制抽搐,“客、客官,请。”
伊塔:“四个、骰子。”
荷官咬牙:“好。”
围观赌徒们一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纷纷跟着伊塔下注。
“哗哗哗”、“哗哗哗”,荷官和?伊塔同?时摇起了骰盅,两个骰盅同?时落在?桌面,众人屏住呼吸,看着两个骰盅同?时掀开。
荷官的骰子,四个“幺”。
伊塔的骰子,四个“四”。
“四个四,是四四大红,赢了赢了赢了!”
“四倍!我的天,是四倍!”
“绝了绝了绝了!”
“这小郎君是赌神啊!”
“什么?赌神,分明是财神!”
赌徒们炸了,疯狂搂钱,又?是欢呼又?是庆祝又?是鬼叫,引来第二波看热闹的,看热闹的又?引来第三波——此起彼伏的欢呼声海浪般扩散出去,险些没?掀翻赌坊的屋顶。
荷官面色青白,汗滴如豆,这一把竟然输了将近两千金,他?、他?他?他?会被坊主打死的!
林随安笑不出来,她注意到一层赌坊里的打手数量明显增多了,皆是膀大腰圆的精壮汉子,腰间?别着铁棒,都是练家子。
林随安不动声色贴近花一棠,示意方?刻也靠过来些,正盘算如何突围,就见?靳若弓着腰、垫着脚,好似一条鳝鱼挤了进来,覆在?林随安耳边低声道,“这赌坊有大问题。”
花一棠身体微微后仰,放了个耳朵,“详细说说。”
“赌坊后院有三个地方?守备严密,一个是仓库,我在?门外发现了这个。”靳若掏出一个小纸包,里面是一小撮泥土,混了些黄色的粉末,方?刻用?指尖沾了一点,闻了闻,道,“应该是香料,闻起来像——”他?面色微变,“柔千儿的画春膏。”
花一棠“啊”了一声,林随安心道“好家伙”。
四周欢呼声更大了,赌坊的人将一箱一箱金条抬到伊塔面前,伊塔站得?笔直,背着手,昂着头,摘掉了幞头,阳光般金发映着金子奢|靡|罪恶的光,仿佛一个巨大的聚光灯,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旁边的赌徒甚至寻了几支香,虔诚拜了起来。
靳若抓住时机,继续道,“第二处是一个柴房,很简陋,四处漏风,里面根本没?人,但?把守的人是最多的,我怀疑里面藏有密室。柴房外发现了一个新鲜的脚印,与白嵘的身高体重相符。”
花一棠:“莫非白嵘被绑架至此?”
靳若摇头,脚印太?乱,他?只能做出大致判断,不敢完全确定,又?压低几分声音,“还有一个厢房,门窗都被钉死了,窗户里散发出一股子怪味儿,感觉——很不好。”
喔嚯嚯!来着了啊!
林随安瞥了眼花一棠。
花一棠挑眉,摇着扇子站到伊塔身边,笑得?春花乱飘,“啊呀呀,这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啊。”
“再来,一局。”伊塔指着荷官,“五个、骰子。”
荷官疯狂抹汗,“二位郎君,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们不过是小本买卖,还请郎君高抬贵手。”
花一棠还未说话,一众赌徒们可不干了,一拥而上,非要?荷官再开一局,赌坊负责维持治安的打手提着棒子围了过来,眼看就要?变成群殴。
林随安和?靳若同?时后撤半步,将花一棠、方?刻和?伊塔护在?了周身三尺之内,只要?动手,保证能在?第一时间?将靠近的打手一招撂翻。
就在?此时,楼上突然传来一串笑声,一队人踏着楼梯款款而下,所有赌徒和?打手面色大变,纷纷避退两侧,让出一条道来。
为首之人身着锦袍胡服,领口以金银线绣出日月纹样,络腮胡子浓密色黑,方?下颌,阔嘴角,腹部微微鼓起,眸光仁慈,像个和?蔼的学者。身后跟着十二名年轻男性的大食人,身高超过九尺,皆是鼻高眼深,腰佩弯刀。
荷官忙上前单膝跪地,行礼道,“见?过坊主!”
靳·唐国百度·若:“此人应该就是南乡赌坊坊主伯克布,十年前定居广都城,号称喜欢研学唐国文化,人称‘好学者’,但?广都城人人皆知,好学者只是谐音,原意是‘好血者’。”
林随安挑眉。
“坊间?传闻伯克布力大无穷,能空手撕开一头小牛,十年前赤手空拳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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