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还提着的心瞬间安然。读出他眼底的期待,利维特没有任何的犹疑便放任了对方的动作。
“不会觉得很奇怪吗?”这是早就想说,却奈何于场景和对象而一直没有机会问出的话。
就和他体内的血缘一样,利维特的羽翅也是个混杂版。
而在路沉行看来,宽大的主翼如同暗夜,却末端染金,带着危险与神秘。三对副翼则是整体银白,有着带锻般的飘逸尾羽。总之都逃不过一个美字,只是各有各的美法罢了。
听他怎么问,路沉行语气克制地矜持道:“很好看。”
实际手上早就快摸出花来了。
香香好闻的毛软漂亮老婆,三个愿望同时实现、简直不要太幸福好不好!
路沉行现在是真的庆幸当时没跑路了。一想到如果自己走了,这种好事还不知道会轮到谁身上就是一阵后怕。
还好、还好。现在拥有这一切的这个人是他。否则路沉行还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气得从棺材板里爬出来。
“我父亲是位异族,雌父则是这个世界的雌虫,也就是如今拥有部分外基因的人族后裔。”
他继承了父亲的绿眸和雌父的发色,以及他们的翅翼、或者说,骨翼。
“也正如你所见的,这对骨翼来自于我的父亲——蒲,是他的姓氏。而另外几对白色的羽翅则是继承于我的雌父。”
至于那些触手则完全是他自己变异出来的了,就是利维特自己至今也还没弄明白它们的由来。
总之,利维特说了这么多,所想要表达的就是:“我是一个异类。”
是个和你一样,与周围人完全不同的异类。
也和你般配。
读出他话中的意思,以及爱人那比起狡诈圆滑的自己而言,略显笨拙,但额外真诚的安慰。路沉行照旧选择用行动来表达自己。
你我都是异类。
你我也都是同类。
这一晚他们深深呼唤着彼此的名字。
就像是第一次遇见,
就像是全新的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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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处在精力旺盛时期的两人到底还是没能睡成这觉。
只是碍于帐篷的空间大小,路沉行最后也没能看到它们完全舒展的模样。
翌日。
见他们两虫都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喀瑞拘·纬尼科也只当他们是昨夜休息的不错。
只是在想到这两个雌虫崽子昨晚是睡在同一顶帐篷里这件事时眼底闪过些许不自然。
就和其他虫那样,喀瑞拘·纬尼科也实在是想不通这好好的虫怎么突然说弯就弯了呢?
要说刚开始可能还没看出来,可在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个毫不避讳走进那顶帐篷后,再要看不出点啥喀瑞拘·纬尼科就真是白瞎在全县累计下来这么多年的侦查能力了。
这当着众虫的面进一屋和当他们的面出柜有什么区别?
答案当然是:没有区别。
“决定的如何?”收回眼底的复杂,喀瑞拘·纬尼科先是问起了路沉行的去处。
“他和我一起,但只在外围等候。”
回答他的是利维特。
没有听到预想中的答案,喀瑞拘·纬尼科终于正眼,上下打量这个带歪利维特,昨晚还坚持这时候却在旁边一言不发,默认了这个分配的黑发雌虫。
脸…嗯这个没法喷,确实是不错。勉勉强强也算是配得上。
只是做为伴侣最后却连和利维特一同作战的勇气都没有吗?
真是白瞎了他这身大体格子!!!
存在感极强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扫描, 路沉行自然感受地到。
见他还是那样一副无动于衷的厚脸皮样,婆婆雌(bhi)喀瑞拘·纬尼科上唇动了动,恨铁不成钢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谁。
之前觉得利维特不开窍, 现在倒好, 窍是开了,结果开错了方向, 一连找的两个都是对他没半点帮助的虫,该来的精神暴动还是得来。
只是······感受到两虫之间的融洽氛围, 最后喀瑞拘·纬尼科没能说出什么劝诫的话来,也算做是默认了的两人的关系。
这样也好。
而他的思绪也同样被拉入已然尘封多年的记忆中,忆起自己与塔罗年轻时的那些纠葛。
有雄虫说时、笑时、意气风发时。
更有他怒时、泪时的模样。
略过那些相遇与像知,在成为帝国元帅后,许多喀瑞拘·纬尼科年轻时不该知道的一些事, 那些表层之下的真相也随之浮出水面。
不论是所谓的圣石, 还是他一直所以以为是最高掌权者的虫皇,以及那困扰他、或者说困扰着广大雌虫许久的所谓精神暴乱······与其精神暴动被对方转移吸收入体,如果能有一次再来的机会, 如果能再早一些的知道那些真相,喀瑞拘·纬尼科决计不会再任由塔罗像原来那样。对自己的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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