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不会有危险。”贾琏在黑暗中勾唇轻笑,晚哥儿在关心我,“不过是巡视一番盐场,如今关于之前的盐税账目都被带回了圣上手中,我去了也只是安抚一下人心,顺便着看看盐场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听着贾琏说的这样轻描淡写,叶向晚也真的以为这件事就如他所言这样轻松,便也没有再多想。
很快贾母那边就知道了这件事,找了他们俩过去询问。
“到了那儿,你多去你姑父那里走动。他在扬州待了数年,猫道鼠道比你这个初来乍到的人清楚。”贾母殷殷叮嘱着。
贾琏笑着应下:“孙儿晓的,此次去虽是公干,但也可顺带着抽些时间去拜见姑父。不知老太太可有什么需要孙儿带给姑父的?”
贾母思索了一番,道:“倒也没有特别要带的,听玉儿说你姑父这些年也是身体不适,便带些补身的药材给他。”
说着就看向林黛玉,见其红了眼眶,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可是想你爹爹了?”
林黛玉点头,“离家一年,自然是想的。”
贾琏道:“林妹妹不若写封家书我带去,也好一抵姑父思女之心。”
他没有说林如海或许会被召回京,若是万一猜测有错,岂不是让她空欢喜一场。还是等事情确定下来再说也是一样。
贾母颔首,“也好,玉儿写封家书于你爹爹,也免得你爹爹担忧。”
“多谢琏二哥,劳烦琏二哥了。”林黛玉起身对贾琏福身一礼道谢。
贾琏忙道:“不过举手之劳,何必生分。”
贾宝玉则是满脸向往:“我长这么大,还从未出过京城,也不知外面是何模样?”
贾母慈爱地笑道:“也没甚稀奇的,不过都是些人罢了。”
贾宝玉笑了,“老太太这话说的,可不就是人嘛。”
听了他的话,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
王夫人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拨动着念珠的手指都紧绷着,可见其心情很是不快。
她看看贾琏,再看看依偎在贾母怀里的贾宝玉,心中便涌上无尽的心酸。
在贾母这里吃了顿晚膳,叶向晚和贾琏才告辞回去。
路上,叶向晚问道:“我忽然想起一事,之前总是听人说盐引盐引的,这盐引究竟是谁管着下发的?”
贾琏解释道:“盐引是由盐运司申请发放的,便是身为巡盐御史的姑父都无权分配盐引。不过这都是面上的,至于下面的,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者了。”
“那你呢?”
贾琏愣了一下,“我?身为巡查盐课的钦差,我是有权利审查盐引的发放。”
叶向晚点了点头,怪不得说这是个肥差,到时候说不得会有人捧着大把大把的金银求见贾琏。
出发的日子很快就定了下来,贾琏回家就看见叶向晚在指挥着人收拾行李。
只是他看着明显是叶向晚的衣裳都被收进箱笼里有些惊讶:“你是不是收错了,这是我的衣服。”
叶向晚边指挥着红珠和清荷继续收拾,边不在意地回答:“谁说这是给你的,我的衣裳当然是我自己穿。”
贾琏皱起了眉头,“何意?你不要说你也去?”
“怎么不行吗?我自幼在京都长大,长这么大还没有出去过。如今有了机会,便想着出去转转。”叶向晚转身看着他,“可不是为了你,你可别多想。”
贾琏闻言心中有种隐秘的喜悦,但很快担忧就压过了心底的喜悦,“我这次去是有公务在身,此行虽说不会有危险,但万事没有绝对,你若是想要出游,再选别的日子就是。何必非要这次去?”
“下次?下次是什么时间?你是京官,无诏不得离京,我要是撇下你去出游,你不得哭死?干脆趁着这个机会出去瞧瞧,咱俩还能有个伴儿。”
叶向晚见他还杵在这儿,一把将他推开,“别碍事,走开点儿,你挡着光了。”
贾琏一把攥住他的双肩,将他的身板扳过来面对着自己,严肃的眼睛凝视着他,“我不是在说笑,晚哥儿,你若是想要出游,咱们有的是时间,犯不着非得选这时。便是有万分之一的危险,我都不想你跟着。”
叶向晚拍了拍他的手,安抚道:“你啊,就是想多了。这次圣上对盐场的大清洗不亚于地龙翻身,想来他们也没有胆子在这个时候伸爪子。他们讨好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对你出手。安啦。”
见贾琏还是犹豫,叶向晚又道:“况且,谁说我一定要跟着你了?说不得我瞧见哪处风光好,就丢下你自己跑去玩儿,说不准咱俩半路就得分开。”
“不许!”贾琏抱住他,“既然要一起,就要一直一起,不许半路分开。”
叶向晚闻言唇角微翘,不经意间瞧见红珠和清荷偷笑,忙将贾琏推开,“抱什么抱,青天白日的,注意点儿。咱俩还没到这么熟的地步。”
贾琏顺势松开他,脸上的笑容灿烂,“对了,你可是上奏圣上要一同去?”
叶向晚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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