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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到大二,一切课程都开始变得晦涩难懂,课程表上写着密密麻麻的课程,发的专业书籍比自己的血条都要厚,题目的答案比自己的命都要长,期末周的脑容量比刑法学教授的头发还要多。
当然,人家的头发确实没多少。
沈确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比喻乐到,她看着眼前埋头企图在两周内创造奇迹的同学,抿着嘴角呵呵笑起来。她的视线下落,回到眼前厚实的专业书上,她掂量了两下,盘算着往后兼职的时候她就把书放在包里,若是遇到劫匪还能拿出来正当防卫。
说不定人家刀都刺进去了,刀尖还没到。
她拿出平板,看了眼自己的考试安排表,嘴角的笑容渐渐凝固,她叹了一口气,关掉界面打开网站上的专业课程,皱着一张脸学习法外狂徒的经典事迹。
有些话能被传下来必定是有它的道理。沈确回想起大一入学时学姐语重心长的劝告,在心里连连苦笑。
那时学姐拍着她的肩膀,一脸怜悯道:
只要专业选得好,回回期末胜高考。
午休的间隙,林知远询问她的暑假安排。沈确跟着人流走向食堂,她看着湖面上的凉亭,走到一边打字:不回了,我现在的学生想要我暑假给她补课,我应该是会留校的。
林知远没有多问,只回了个失落的表情。她本打算她们暑假可以一起约着许可去海边看日出,但既然沈确有别的安排,她也不好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她让她为难。
她特别懂计划被打乱的滋味,她也不想让沈确对此感到为难。
至于沈确,她本无心接下暑假的兼职,只是她思量了一番,为了清净地度过一个暑假,哪怕是一个人留在寝室,也比回家听她们两个吵架来得好。
吃过午饭,沈确意外地接到了宁南的电话。
沈确,吃过午饭了吗?宁南亲切地问候。
吃过了,舅舅你吃过了吗?沈确环顾四周,从图书馆出来,找了个角落的位置低声回答。
吃过了,我刚吃完就想起你来,想着许久没有联系你了,打电话过来问问你。宁南在那头咳了一声,现在快期末了吧?
沈确应了一声,脚尖踢着地上的石子:嗯,下下周就是期末考了。
电话那头沉默一会儿,随后传来一阵碰撞声,像是被人捂住了话筒一般。
你暑假回来不?
我沈确抬头看着远处,此刻阳光正烈,是一天里最热的时候,她斟酌着言辞,不回来了,我暑假有兼职,需要留在学校里。
宁南哀叹一声:你是个懂事的孩子,老早就开始工作帮衬家里。他停顿片刻,你爸爸妈妈的事情你都知道不?
沈确:知道,我妈跟我说过。
宁南试探性问道:你是什么想法?
沈确干脆蹲在地上,另一只手滚着先前那颗小石子:我尊重她们的意愿,她们要离的话我没有意见。而且作为女儿,我觉得离婚对谁都好。
电话那头再度传来杂音,许久,宁南再度叹息:你爸妈的感情破裂到这种程度,确实没办法继续将就下去。先前你爸妈去过民政局,但是到最后一刻你爸却又不肯签字了,沈确,你知道为什么吗?
沈确的眼皮一跳,自打那次对宁月发火,宁月再也没有联系过她,只是偶尔给她发一大串语音痛骂沈明杰,她听过之后便再也没有理会宁月的语音。
不知道,我妈好像没跟我说。
宁南:你是孩子,她也不好在你面前提起。当时我、你外公外婆还有你妈都跟你爸调解好了,财产平分,债务平分,只要能离婚,怎么样都行。
但到最后一步你爸又反悔了。你猜他是怎么说的?宁南冷哼一声,他说你妈这十几年来都没有出去工作,家里的钱都是他赚的,房子是他盖的,家具都是他买的。沈确,你听听,这像话吗?
沈确心里清楚了大概,但她还不明了宁南的这一通电话是什么意思,只能低头保持沉默。
宁南继续说道:我虽然不太清楚你爸妈的感情,但我的亲姐姐我还是了解的。你妈这十几年来虽然没有正经的工作,但是她也经常出去打零工,整个家里里外外都是她打理的,蔬菜水果鸡蛋鸭蛋都是靠她的双手挣来的,你爸每个月打发个千把块钱能干什么?连你妹妹都养不起。
沈确,你也长大了,我知道你妈妈她平时脾气不好,你对她可能也会有怨言,但她毕竟养了你十几年,把你供上大学,你要多为你妈妈着想。
沈确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宁南的这一通话如同一根根看不见形状的细针扎在她的心里,使她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开始窒息起来。
话说到这个地步,沈确也清楚这通电话的目的。她冷了语气,低声问:你需要我怎么做?
得到这个回复,宁南的语速加快:既然协议不行,我跟你妈妈商量过了,我们准备诉讼离婚。材料我们都准备好了,只是这个家只有你还算是中立的,到时候你妈妈会需要你来作证。
你的兼职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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