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查处长的人选我已经带来了,突击队的分队长项文斌上校,上次在豫章会战,就是他指挥的特种作战,突击队也会暂时挂在稽查处的编制。”
“我可以兼职战区司令部的情报处处长,至于副处长,我会选择一个潜伏在江城搞情报的助手来具体负责,我自己还有很多工作,不可能长时间待在潭州,有他在,与项文斌一明一暗,会对日军即将实施的进攻,起到一定的帮助。”韩霖说道。
潭州遭受日本华中派遣军四次大规模进攻,三次都取得了胜利,日军伤亡惨重,直到第四次进攻,也就是日本最后的挣扎,一号作战,即预想桂战役,沦陷于敌手。
韩霖当然很熟悉这几次大型战役,后来还专门拍摄了电视剧,日军的第一次进攻,就是在九月份,距离现在大约三个月时间。
“听你的意思,日军要对潭州发起进攻?老弟把突击队派到潭州常驻稽查处,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情报?”薛伯陵顿时眼前一亮。
陈絾曾经和他说过,别看韩霖只是一个警察学校出身的宪兵军官,但是有着极其出色的军事才能,特别是对战略方面有着独到的见解,而且判断格外精准,对日军的作战策略有着很强的洞察力,要说情报搜集能力,远远不是军统局和中统局能够比拟的。
“日本华中派遣军司令部和会战中,敌人损失惨重,需要补充兵员和武器弹药,所以我判断,即便日军要对潭州采取进攻,也需要两到三个月的准备。”
“我要提醒司令官,潭州的地理位置重要,会战能比的,日军一旦发动进攻,我认为冈村宁次最起码要动用四到五个师团的兵力。”
“而且日军最先发动进攻的地方,绝对不是直击新墙河和汨罗江,这里虽然是主要的突破点,但为了分散我们的注意力,日军会以豫章附近的高安作为,从东往西打,这是敌人的一贯套路。”韩霖说道。
他知道的情报其实还有很多,可眼下敌人的进攻还在酝酿阶段,不方便说出来,大预言术也得看看时机,如果敌人这次换套路了呢?“战区司令部情报处的这些侦察员,不是收到专业训练的情报人员,他们最多只能观察日军动向,比如日军集结部队、运输辎重等等,给我提供的预警时间很短,对于日军作战计划这样机密情报的搜集,就得指望警务处的情报力量了。”
“韩霖,陈长官可是在我面前,极为推崇你的战略预见性和分析能力,在江城大会战期间,你作为他的机要参谋,出谋划策寻找战机,表现得非常出色,我也希望你能在会战的时候,回到司令部工作,情报可是制胜的重要条件。”薛伯陵说道。
战区司令部驻地有一排平房办公室,是情报处的办公场所,本来是归参谋长吴福胜少将管辖,但这次薛伯陵直接和他一起,召集了战区司令部的情报工作部署会议。
警备司令部的司令酆礼喻,战区司令部特务团的团长和副团长,中央宪兵司令部第五团的王治翰团长,情报处的副处长郭崇恩上校,参加了这次会议。
薛伯陵当众宣布,韩霖兼任战区司令部情报处长,主持第九战区的情报工作,警备司令部、特务团和宪兵团,要全力协助情报处的工作,不得推诿延误,否则必定予以严惩。
此外,潭州警备司令部稽查处,归中央宪兵司令部警务处管辖,由警务处上校突击队长项文斌担任处长,直接向韩霖负责。
“薛长官,稽查处是我们警备司令部最为主要的职权部门,自然应该由警备司令部负责管理,毕竟警备司令部稽查处的各级军官,对于稽查工作勤勤恳恳,一直都表现良好,并没有什么严重的过错,突然划归警务处,会让军心动荡,您是不是再考虑一下?”酆礼喻急忙说道。
“你可以保留意见,先执行命令,你说稽查处的表现良好,我怎么没看到查获一件日谍案呢?难道潭州城真的那么风平浪静?”薛伯陵淡淡的说道。
一句话就堵得酆礼喻不言语了。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薛伯陵不但是第九战区的代司令长官,而且还兼任湘省的省党部主任和省主席,属于是一把抓的实权人物,他说出来的话,在湘省就是一言九鼎的命令,绝对不容许违抗。
酆礼喻虽然以前也是复兴社的大佬,可他的地位、权势和薛伯陵没法比,不敢在会议场合公开挑衅薛伯陵的权威。
回到警备司令部,酆礼喻实在是心有不甘,警备司令部没有了稽查处,威慑力顿时削弱了很多。
他长期在潭州任职,根本不知道韩霖的厉害,仗着自己在复兴社曾经是核心骨干,而且蒋总裁对桀骜不驯的薛伯陵,也不那么喜欢,要不是此人擅长打仗,根本就没法出头。
考虑再三,他还是觉得蒋总裁还会念及复兴社的这批嫡系,这点小事应该会给面子,就给蒋总裁发了一封电报,申诉自己的理由。
蒋总裁的电报,是由军委会办公厅机要组负责接收和发送,最先看到这封电报的,当然是机要室主任毛宗祥。
“陈主任,酆礼喻来电报告薛伯陵的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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