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和皮影上的煞气散去,丘怜月捡起,她看着那双头狼皮影,顿时回想起从前在南竹峰洞府里为那个男人做皮影攒贡献点的日子。
她错愕地左看右瞧,对着高空喊着“宋宗主,宋宗主”,可却无人回应。
而她身侧的商会护卫,随行等却满是惊恐,一个个儿骇得全身发抖。
“宋魔头”之名,已能让人吓得肝胆俱裂。
然而,宋延并未出现,而是默默离去了。
与他重新相认,对丘怜月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很可能会应验在丘怜月这儿,使其遭受无妄的灭顶之灾。
而一块“未曾记名”的傀儡宗令牌则足以护她走南闯北,于凡尘里畅通无阻,而皮影……则是个念想。
丘怜月悄悄收起令牌和皮影,有心腹的小丫头跑来低声问:“会长,您真的和那位……”
小丫头甚至不敢说出“宋魔头”这三个字。
丘怜月沉默了下,缓缓摇了摇头,然后轻声道:“从前在傀儡宗当过杂役,后来趁乱跑了,捎带了东西,没想到还有用。
刚刚叫那位的名字,不过是扯虎皮,吓吓晋军。
再说了,我怎么可能认识那样的神仙。”
宗主归来,煞地古怪
“大喜,大喜啊,驻守江畔的吴军败了,贾将军绕行抄后,先占后方的重城,再一举围剿。吴军士气全无,没抵抗几下就投降了。”
“喜什么喜?贾将军擅自行动,是不是还要一举攻灭吴国,自立为王啊?”
两名着晋国重臣衣袍的男子争吵着。
而旁边,则是个眼带阴鸷,唇带微笑的红袍短须男子正听着。
然,无论这两人如何吵,红袍短须男子却总是平静无比,直到一侧有个面带凶煞、身着铁甲的胖武者走到他身后汇报了集聚,红袍短须男子才有了表情变化。
他似是听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哈哈笑道:“好好好,终究是抓齐了,终究是抓齐了啊,快快快。”
他匆忙走出此间帐篷,却见帐篷不远处堆放着一个个铁笼子,笼子里摆满了俊男靓女,虽是神色绝望,但却并无多少露出病态,显是纵然被囚,却依然被照料的不错。
而此时,帐篷外却是站着三个娇美的小娘子,各有风骚,各呈美态,难得的是三女的美竟都不同,一者妩媚,一者清纯,一者智性。
之前前来报信的男子眼珠子几乎盯死在三女身上,视线在其胸前腿间打转,然后凑向凶煞胖武者,问:“笑屠夫,这唱的哪一出啊?”
笑屠夫冷哼道:“你们这些蠢货,只想着什么贾将军贾将军,可殿下早就准备妥当了。”
他遥遥一指铁笼子,道:“那些都是献给仙宗的。”
然后又一指眼前三女,道:“这是魏国的永嘉公主,这是蜀国的怀宁公主,这是吴国的秋水公主,乃是三国皇室中一等一的大美人,是献给那位大人的。”
说罢,笑屠夫不屑地道:“你们只看到远远蝇营狗苟的胜利,却看不到这胜利是因何而来。殿下才是高瞻远瞩……”
另两人急忙点头,面露恍然,纷纷称赞殿下的英明起来。
……
“炉鼎”们很快被运到了傀儡宗山脚的市坊。
这市坊却不再是在南竹峰下,而是在纸人峰下。
一个个摊位,一座座高脚楼,一个个铁笼,熙熙攘攘的有邪修、大盗、江湖邪道,还有此时的晋国二皇子——马昭。
胭脂味,药草味,美食珍馐味,山间水汽味,不知何处的淡淡腐味儿交织在一处,构成了这个规模不减反增,远胜从前的大型市坊。
南吴剑门被灭,傀儡宗一家独大。
晋国灭魏,灭蜀,如今又将吞了吴国,亦是三国一统。
于凡尘而言,晋国皇宫乃是天下的政治权力中心。
可于权贵,江湖而言,真正的权力中心却是在此处。
马昭志得意满地坐在阁楼里,翘着腿,吃着瓜果蜜饯,他如今便是在等着那位大人的归来。
看着看着,他忽的看到不远处的一道人影。
那人影不过一袭简单的遮面斗篷,走走停停,似在看商品,又似在缅怀。
本来无甚,只是不巧有一阵风吹开了些微斗篷,露出了那人影的半边脸庞。
马昭乃是晋国二皇子,虽是钻研歪门邪道的上位术,但也是有两把刷子的,而“好记性”就是他的诸多“刷子”之一。
他会认真地记住每一个可能对他有用的人的脸和名字,纵然时隔多年,再次相遇却还是能够一口叫出来,并且作出一副老友重逢的欢喜神态。
所以,这样的人绝不可能会犯“明明正主到了眼前,却还是有眼不识泰山,非要上前一通嘲讽,之后再被狠狠打脸”的蠢错误。
他在来此之前,已经把那位大人的脸死死地刻在了自己脑海里,他老子忘了娘子忘了,那位大人都忘不了。
后来,在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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