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干,游手好闲,成天在村里四处闲逛,招猫惹狗,和同龄人打架,朝管教他的长辈吐口水,气得村里人多次要求村长把这小子撵出郝家村。
后来随着年岁增长,郝宝根终于长出了廉耻心,也不再对村人嫌恶的目光无动于衷,开始想要往正道上走。
但他就不是块种地的材料,又黑又瘦,挥了几下锄头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村里还是工分制的时候,他每天挣的工分还比不上大姑娘;等开始实行家庭承包联产责任制,郝宝根对着村里分给他的几亩地犯起了难。
别人家种地都是全家老小齐上阵,他这孤零零的光杆司令,种这几亩地就跟要了他的命差不多
郝宝根没能耐,也没耐心种地,不乐意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汗珠子摔八瓣洒在贫瘠的土地上。
他就把村里分给自己的地让别人去种,每年打下来的粮食给他分一部分就行。
郝宝根自己则四处找活儿干,帮人跑腿,打短工,挣点快钱。
见村口新开的饭店要收木头,他把家里存着的干木头全送了过去,要知道这可是当年他父母给他留下的结婚用的木头。
就因为这,村里老人没少念叨,这郝宝根一点良心也没有,为了点工业券,把爹妈留下的东西都卖了,败家子啊。
郝宝根才不在乎,就他家里穷得叮当响的样子,他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结婚,还不如把这堆破木头现在就变现了,就算他爹妈泉下有知,也不会骂他的。
这木头本来就是留着给他用的,不管是结婚打家具还是卖了换工业券,那不都是用吗?
郝宝根拿了工业券,和村里人换成了粮食,家里空了许久的大缸终于又装满了,起码三个月不用饿肚子。
最开始听说饭店要收活鸡,郝宝根急得抓耳挠腮,只恨自己人懒,家里鸡窝都荒废多少年了,现买了小鸡来养也来不及。
但没过多久,饭店就快把全村的鸡都买光了。
郝宝根一边嘀咕这城里人难不成都是黄鼠狼成精,一边开动起了小脑筋。
要是他从外面买回了鸡,再卖给饭店,这中间的差价不就归他了吗?
郝宝根说干就干,联系了之前打短工时认识的胡家湾的人,说好了买活鸡的事,又借了驴车,偷偷摸摸带着一车的外村鸡回了村里,并顺利地将鸡卖给了饭店。
正当他暗自得意时,饭店的小老板一眼就发现了他卖的鸡不是本村的。
郝宝根当场震惊。
她是怎么发现的?
难不成这个秀秀气气、干干净净的城里小姑娘还听得懂鸡话?
要不然她怎么一眼就能看出这些鸡是外村的呢?
就算是村里的老人也不见得能一眼分辨出外村鸡和本村鸡啊!
等到被漂亮又凶狠的二老板按着干活赎罪时,某天,郝宝根终于听到了答案。
“小老板,你是怎么发现这黑小子卖的不是本村的鸡?你还会选鸡?”
郝宝根竖起了耳朵,屏气凝神地去听小老板的回答。
“这个啊,其实我当时确实不知道他卖的是外村的鸡还是本村的鸡,看起来都长得差不多呢。”
听到这话,一瞬间,郝宝根的小眼睛都瞪大了。
什么?!
小老板居然分辨不了外村鸡和本村鸡?!
那她是怎么知道他拿外村的鸡来冒充本村的走地鸡的?!
不远处,贺明珠的声音悠悠传来:
“不过我认识卖鸡这小子的脸,他之前就在卖木头的事上耍过小手段。人一旦走过捷径,之后总忍不住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走捷径。我只是随口诈了一下,谁知道他就这么承认了呢?”
“啧,还是心理承受能力太弱了啊。”
郝宝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所以其实是他自己承认了以假充真的事吗?
郝宝根悲愤地想:城里人心眼可真多,怪不得爱吃鸡,这和黄鼠狼精有什么差别?!
郝宝根就这样带着悲愤的心情被扣在了分店干活赎罪。
不过,虽然他干活是不给工钱的,但可以蹭店里的员工餐。
郝宝根第一次厚着脸皮蹭饭的时候,那个城里来的服务员看了他两眼,但二老板没说什么,其他人就默认了他可以跟着大伙儿吃饭。
郝宝根很有自知之明,往碗里舀了半碗饭,又夹了几筷子菜,就独自端着碗去了店外,靠着墙根蹲了下来,拿起筷子唏哩呼噜扒饭。
当吃到了第一口,郝宝根的小眼睛放出了震惊到迷茫的光芒。
天底下怎么还会有这么好吃的饭!
他这辈子只吃过两种饭,一种是小时候吃百家饭时,吃到的农户家的粗茶淡饭;一种就是自己乱七八糟做的饭,把粮食和菜煮熟,再撒点盐完事儿。
这两种饭和“好吃”谈不上任何关系,只是为了维持生存而必须的进食。
久而久之,郝宝根的味蕾退化到吃什么都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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