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却难掩失落。
每次看见她难过酸涩,林可意就很开心。房间的破烂铁门被敲响,门口的人喊道:“可意小姐,沿海滨江大道上有辆保时捷acan正在往这个方向开,应该是您要见的人。”
闻言。
倒在地上的韩婧蓦地抬头,那一瞬间,她充满红血丝的双眼对上林可意邪恶阴鸷的双眸,紧接着听见林可意尖锐刺耳的笑声:“韩婧你看,林晚来了,她来了!”
“不……”
“我要让她有来无回,彻底死在这里!”
“不行……”
林可意转身大步离开了房间,身影消失在门口,笑声都还没完全消散。韩婧拼尽力气试图起身,撑住胳膊没两秒钟又跌了回去。她伸出胳膊,被拔掉指甲盖的十根手指血肉模糊,掌心按压在肮脏灰暗的地板砖上,一点一点往前爬。
不知爬了多久。
够到了窗柩。
她用手肘抵住坚硬的墙体,咬牙撑起身体,仰着脑袋睁大眼睛望向远处的棕榈大道。果不其然,一辆白色的保时捷acan正飞速穿过沿海大道往林家老宅方向来。
这辆车她记得很清楚,就是林晚的车。
韩婧双眼泛红。
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为什么呢?
她只是一个小工厂老板的女儿,他们家所有的财产加起来都比不上林晚如今的身价。她是上流圈子的食物链底端人群,跟在林可意身后去参加名媛聚餐,别说香槟酒,就连一个位置都没有她的份儿,她只配和服务员站在一起。
韩婧做梦都不敢相信,这样的她,林小姐竟然会豁出性命来搭救。
她有这么重要吗?
林小姐太傻了!
-
十分钟后。
acan停靠在宅院门口。
林晚开门下了车,沿着满是杂草的院中鹅卵石步道徐徐往里走。踏进屋子,扑面而来一股发霉的灰尘味儿,她抬起胳膊拂了拂鼻息间的空气,环顾四周,空荡无人。
她继续朝前走。
入眼皆是衰败的家具,破损的地砖。
过道阴暗无光,墙壁结满蜘蛛网。林晚又走了十几步,见楼梯拐角贴着纸,上面标了箭头,意思是让她看着走。
林晚照做。
走了约莫四五条长廊,上了三层楼梯,终于在楼顶的某间阁楼门口,看见了林可意的身影。女人坐在一架脏乱的英式方椅上,手里拿着把锋利的尖刀,一边擦拭锃亮的刀面,一边抬头看向她:“来得还挺准时。”
“韩婧人呢?”
“放心,还有一口气。”林可意站起身,给了身旁保镖一个眼神,男人旋即拿出一副银色的手铐,“一命换一命,我把你锁起来,然后就放了韩婧,你看怎么样?”
一命换一命
顶楼的天台高耸且宽敞。
海风呼啸。
远处的沿海大道也尽收眼底。
林晚站在入口的大门处,与林可意隔了几十公分。听着对方说的话,又睨了眼远处保镖手中的银色手铐,道:“我的车就停在宅子外边,车钥匙在车里。我需要在这里看着韩婧走出院门,上车将车开走。”
林可意冷笑了声。
她们俩一个遭到虐待痛到吐血都咬着牙不吭声,一个愿意以命换命只身前来老宅,不知道的还以为林晚和韩婧是亲姐妹。
林可意坐在承重梁石柱后方的椅子上,柱身成了她的掩体。保镖收到她的眼神示意,点头下了楼。约莫等了十来分钟,荒草堆砌的老宅院子里传来脚步声,林晚低眸望去,见保镖托着韩婧往外走。
女人浑身是血。
分不清具体伤在哪,亦或说全身都是伤。
她的双脚还能勉强站立,到了驾驶座车门边,保镖给她开了门,韩婧却单手撑住门框,迟迟没有钻进去。她缓缓抬起淤青的脸庞,夕阳余晖中,泛红的眼睛里倒映进上方天台林晚的身影,韩婧眼泪顿时淌了下来,指尖忍不住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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