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皓见他毫无压力,自己倒是掐到脸色涨红,更气了。
不过又觉得实在没意思,一腔怒火化为无力的悲愤,他慢慢松开了手,眼中的光芒逐渐暗淡,空洞地望着前方。
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气氛变得沉重起来。
“不是,”安肆目光微凝,视线在叶安皓身上停留片刻,似乎对他此时的反应无法理解:“这难道不是你提前计划好的死遁吗,当时说要从岑秋锐身边逃走,还让我帮你来着。现在这是闹哪样啊?”
不会是后悔了吧。
他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叶安皓双眸失神表情充满了苦涩,像是含了一口苦茶无法咽下也无法吐出。
他眼角微微颤动,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滑落,仿佛在极力压制着内心的委屈:“那场坠崖只是一场意外,我没打算跑的……”
只轻轻一句话就让安肆瞬间将所有的事情都想明白,他目光中掠过一丝惊讶,表情错愕:“你,你的意思是说,之前的计划你本来就已经打算放弃了是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所做的一切岂不是完全拖了后腿啊!!
思及此,安肆直接人麻了。
但他还是想不通,微微蹙着眉头,满脸的惊讶与不解:“可是你之前那么坚定的选择要离开,为什么突然又改变了主意啊?”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不怪他没跟上节奏啊。
叶安皓喃喃:“岑秋锐将一切都告诉我了,而我当时已经选择了相信他。”
回忆中的往事历历在目,深刻到就如同昨日发生的一般,他的语气却透露着一股忧郁和悲伤。
“怪不得……”安肆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轻叹一声:“所以你才说是我误会了,合着整了半天我帮了倒忙……”
直到今日才知道真相的他竟生出一丝荒唐感,一时不知该说些啥。
好似又想到了什么,安肆心里有些不太嘚劲,尴尬道:“据说那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岑秋锐怎么都不愿意接受你已经“死”了的这个事实,不仅不让叶家将“你”的尸体安葬,还日夜守在那崖底穿梭寻找,颓废了许久。直到上个月那位“圣人”闻见风声,差了人前去锦城将他强行撸回了圣都,这事才算完。”
“圣都……”叶安皓心脏钝痛,他伸手揪着胸口的衣襟,声音突然坚定起来:“安肆,我决定了,要去圣都找岑秋锐!我可以跟他解释清楚。”
安肆张了张嘴神色复杂:“我们现在就在圣都,但是……”
刹那间,话还没说完,叶安皓的目光就亮了起来,“那你知道岑秋锐在哪吗?我现在就可以过去。”
他说着掀开被褥就要翻身下床。
没成想,安肆却径直上前一步阻止了叶安皓的动作。
“别去了,已经晚了。”
“没事,我会带照明的灯笼。”叶安皓摇头,将安肆挡在他面前的手臂拿了开来,“安肆,你要是不想去的话就在这里休息吧,把路线告诉我就行。”
想见到岑秋锐的念头刻不容缓,是黑夜阻挡不了的,此时的他恢复了往昔的神采,干劲满满。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安肆拧了拧眉头,欲言又止,“而且你的身体昏迷了太久,现在还不能行走。”
随着他话音刚落,扶着床壁正在尝试站立的叶安皓便“咚”的一声重新摔回了床榻之上。
索性上面铺满了厚厚的褥子,并没怎么磕到,但还是对叶安皓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他撑起身子盯着自己浮肿的脚踝,慢慢抬起一只脚机械性的反复屈伸,试图召回对身体的掌控。
但现实很骨感残酷,躺了许久的身体并不能转瞬就恢复往昔。
每次屈伸时他的膝盖骨都会不自觉的痉挛,正如安肆所说,现在的他一时半会根本无法直立行走。
叶安皓抿了抿唇,只能将最后的希望交给了安肆。
他侧头望向对方:“安肆,你可以帮我传个话给岑秋锐吗?就说我在这里等他。”
安肆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迟疑,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最终摇头拒绝了他的请求,“抱歉,这件事我无能为力。”
叶安皓顿住,眸中闪过一丝疑惑,抿嘴探究道:“为何?”
说实话,安肆的态度让他始料未及。
安肆嘴唇微微动了一下,仿佛要说什么,却又停在了半空化成了一声叹息话音一转:“岑秋锐是回了圣都不错,可任谁也没想到他回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请召出征平乱。我没有能混入军队里的人手,而且今日距离岑秋锐率军出征之日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天,大军早已在千里之外。”
“出征?”
冷不丁听到这话的叶安皓猛的一惊,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疑惑和不安。
他拉着安肆:“岑秋锐为何会突然出征?”
安肆摇头表示不知:“这个答案或许就只有他本人知道了。”
叶安皓脑子乱的不行,一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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