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秋锐拧着眉,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上有节奏的轻敲,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顿住了,“有说为什么去圣都吗?”
“她说是因为二公子七岁那年突染恶疾,叶家走访遍地寻医,都没有用,怎么都治不好,眼见着自己的孩子日渐虚弱,叶夫人整天与泪洗面。”喜鹊把今天探听到的东西都说了出来,“后面好像还是一个什么法师路过锦城,正好化缘到叶家,为二公子做了一场法事,倒是保住了一条命。”
“只是还没等叶家人喜极而泣,方驳大师却说他这是治标不治本,总有一天,这一幕还是会上演。那之后,叶夫人好像消失了一段时间,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大概过了一个月,叶夫人又突然回来了,整个人枯瘦了不少,索性精神还不错。问起她只说是去给二公子求回来了一串福珠,后面就突然提出要去圣都了。好像是大师说二公子的正缘在圣都。”
听到这里,岑秋锐已经基本能确定,叶安皓就是他小时候在圣都遇见的珍珠哥哥。
初见时,那人也是那么艳丽又骄纵,跟现在的叶二公子一模一样。
只不过后面也是突然身体就弱了,还说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这就能连上了,在城郊村庄出现的那名寻找现代的女子,必定就是叶夫人——刘柔。
岑秋锐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但是还不够。
没查清刘柔是因为什么而消失,终究是个隐患。
他不能忍受叶安皓的再一次离开。
喜鹊察言观色,见他神色未明,补了一句马屁,“话说主子你也是圣都的呢,二公子的正缘定然就是主子。”
岑秋锐脸色稍雯,“行了,别的没学会,拍马屁的功夫倒是长进了不少,尽快把叶夫人的死因调查清楚……”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了一阵瓷片碎地的声音,紧接着一道响破云霄的惨叫紧随其后。
——是叶安皓的声音。
岑秋锐猛地起身,夺门而出。
叶安皓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再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是一片漆黑,胃里翻腾的厉害,直返恶心。
不仅如此,他还觉得身上痒得慌,止不住的挠。
身旁的床榻一片冰凉,彰显着岑秋锐还没有回来的事实。
叶安皓身上已经折腾出了一层汗,皮肉估计被他挠破了,混上汗液更是生疼。
“喜鹊。”没有得到回应。
叶安皓头一回觉得屋子这么大,他口渴的紧,只能强忍着难受下床,乘着星光月色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喝。
只是看到杯中倒映的那张脸时,他一瞬以为是见了鬼。
即使是在这种光线不明朗的情况下,也能映出脸上一块接一块的疙瘩层层叠浮,整个肿成了一个大猪头,面积比之前的增大了一圈不止。
啊啊啊啊啊。
手上的杯子摔在了地上四溅,叶安皓惊恐的惨叫一声。
万念俱灰。
他不就是睡了一觉吗?
为什么看起来,像得了什么无可救药的绝症!
岑秋锐冲过来推开门,看到的就是一团蜷缩在床榻角落,瑟瑟发抖的被子。
随着抖动的频率,被子下还伴随着小声的呜咽。
他心中一紧,快步上前。
叶安皓在被窝里听见了动静,警惕的把盖在身上的被子裹的更严实了,瓮声瓮气的,“是喜鹊吗?我没事,你……”
“是我。”岑秋锐感觉到他的不安,放轻动作,“阿皓,别怕。”
“岑秋锐,我好痒啊。”听到岑秋锐的声音,叶安皓的情绪就绷不住了,哇的一声哭出来,“好疼。”
喜鹊姗姗来迟,刚点上灯,猛的听见叶安皓的哭声,有点迟疑的喊道:“二公子?”
“不怕我在呢,哪里疼让我看看。”岑秋锐轻声安抚,伸手要掀开被子。
“不,不行,不能看……”叶安皓想起自己现在的这副尊容,整个人缩在里面,死死压着被子不放。
呜,完全没有见人的勇气啊。
岑秋锐会吓死的。
可是真的好痒!
岑秋锐拧着眉头,挥手将喜鹊打发了出去。
听见关门的声音,叶安皓松了一口气,但是又觉的不舒服。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虽然是他让人走的,但是狗男人还真走了。
身体上不爽朗真的很影响心情,叶安皓沉浸在悲伤焦虑的情绪当中。
那种痒意能穿透心窝,闷了一身的汗更是让人呼吸急促,他松了力气,咬牙把被子掀开来。
意识模模糊糊的,人都虚弱了不少,竟然有一瞬间好像看见了岑秋锐。
呜,狗男人不是走了吗?
叶安皓摇摇头,再次睁眼,那个岑秋锐还是站在面前,脸色阴沉的可怕,语气冷冰冰的,“不舒服为什么不说?”
他心中不由一阵难受。
狗男主为什么在梦里也这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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