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窗户没关紧,叶安皓搓着手臂打算先从源头上根治,把窗户关上先。
这个客栈估计有些年头,窗户板被风吹得垮垮作响,还没等他走过去,就摇摇欲坠地碎了一地。
一时间整个厢房四处漏风。
颇有点家徒四壁的滋味。
叶安皓:“……”
几个意思?
这也太惨了吧。
不想让我睡就直说。
本公子倒要看看还有什么手段。
像是为了响应他,窗外又是一阵大风刮过,好家伙,这下灯笼里的烛火也被吹灭了。
叶安皓:“……”
累了、倦了,叶二公子已经不想说话。
眼睛对于突来的黑暗很不适应,在伸手不见五指中摸索着,叶安皓哐哐当当,撞翻了三个凳子才冷着脸摸黑出了门。
而岑秋锐从外面回到他的厢房便瞧见床上多了一小团东西。
叶安皓裹着被子,只留下一双水亮的眼睛像是无辜的羔羊一样眨巴巴望着他。
岑秋锐:“……”
叶安皓:“……”
叶安皓秉承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愣是理直气壮的稳稳躺着。
岑秋锐眼神微妙,顿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玩味,淡淡开口:“是谁说今夜要自己睡,让我别走错屋的?二公子这也是走错了?”
叶安皓的身体僵了一下,清澈的目光带着一点点尴尬。
只不过男人的面子容不得他虚,二公子目光瞬时坚定起来,一抬下巴,理不直气也壮:“我改主意了不行吗,本公子缺个暖床的。”
彩虹屁,示爱?
“随你。”叶安皓的性子多变,岑秋锐也不是第一天见识,故而也不深究,他随即收回视线,坐在厢房的小榻上又捧着那本史集看了起来。
叶安皓愣愣呆滞了一秒,见岑秋锐这么无所谓样子,心中莫名不爽。
过了小半晌,叶安皓拧着眉头闷声喊道:“我想喝水。”
岑秋锐闻言掀眸,只见叶安皓露着一只脚在被褥外面,嘴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正凶狠的瞪着自己,不知道在闹什么脾气。
见岑秋锐光看不动,叶安皓又吼了一句,比之前声音还要更大些,莫名看着像是在赌气:“我说我要喝水!”
岑秋锐深深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反而起身走出了房门。
切。
拽什么拽。
狗男人,不给我倒,我自己也能喝。
本公子又不是残废,看不起谁呢?
叶安皓撇了撇嘴,托着条伤腿下了榻,摇摇晃晃的跳到了桌边,恶狠狠的抓起茶壶倒了满满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咳咳咳……”冰冷地茶水穿过肠胃直接凉到了心里,叶安皓呛咳了几声十分不好受,似乎找到了一个伤心的开关,越想越委屈。
“咳咳……什么破店连口热茶都没有。”
“还有那个狗男人,眼瞎吗?”
“有种别回来了。”
“又不是我自己要撞到腿的。”
“瞧不起谁呢?本公子单脚跳也能喝上水。”
“呜,这破茶也欺负我。”
“岑秋锐你丫不行。”
正巧回来的岑秋锐:“……”
岑秋锐站在门口听叶安皓带着哭腔断断续续骂完,才推开门。
叶安皓听见开门声用力的擦了一把脸,不想让岑秋锐看见他哭的样子,也不想当着岑秋锐的面瘸着腿单脚跳回床上,只能执拗的扭过了头。
其实这个时候叶安皓发泄了一通已经冷静下来了,但此场景实在骑虎难下,察觉到岑秋锐越走越近,他只好垂着头用手虚遮着些眼睛。
谁知道,岑秋锐那丫就跟有毒一样,径直走到他面前忽然半蹲了下来。
俩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一下就对上了。
叶安皓:“……”
毁灭吧。
男人你在干什么?
叶安皓恨不得土遁,也好过面对这种史诗级社死现场,他光速扭头转向另一边,只留给对方一个倔强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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