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不放她走的意思了,韦韵心里一急,鼓起勇气娇喝:我是荣亲王府的人,你们胆敢当街行抢,就不怕王爷怪罪下来,没你们好果子吃!
荣亲王府?两名汉子竟然大笑起来,戏谑道:即是王府的人,身上怎么会没银子,小姑娘,你是不是藏在怀里了?让老子帮你摸摸。
闻言,韦韵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这些人骄横无理,保不准会对她做什么。快跑,快跑,不、不,她根本跑不过他们,还是说点儿求饶的话拖延时间吧,士兵没准等会儿就能赶过来了。
思及此,韦韵脸色缓和下来,怯弱道:大哥,不是我不想帮你们,是我身上真的没钱,你们放我回去,我取了银两就回来分给你们。
那汉子冷哼一声,装得倒像!说完流里流气地向少女走过来。
韦韵整个人木在当场。她毕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之前一直养在深闺,连架都没跟人吵过,此刻却被陌生男子们威逼,她又急又气,愤恼之下,就要大哭。
这时,一队身披铠甲的士兵从旁边的巷道冲了过来,犹如天兵降临,威严整肃,煞气凛凛,迅速将汉子们团团围住。
乞丐们见情况不对,正欲转身逃走,只见一把把尖刀被抽了出来,锋利的刀锋抵住了他们的喉咙。
大人,饶命!
汉子们这才知道怕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大人,小人无意冒犯姑娘,求大人开恩
韦韵松了一口气,擦了眼角的泪,发现这些士兵不是平时巡逻的那拨,穿的是荣亲王府的制服。
接着,一辆马车驶了过来。容北挑开车窗帘子,一张脸俊美绝伦,落到汉子身上的目光略含厌恶,转向韦韵的神色又有着皇家的矜贵,他命令道:上来。
阿莫扶着韦韵上了车,车厢很大,韦韵坐在容北对面的软塌上,心里又内疚又不自在,自己擅作主张救济了这些乞丐,竟惹出这场风波,惊动了王府官兵。
杨序说的对,有些人贪婪成性,无条件的给予,只会让他们肆无忌惮。
都怪自己不通世事,着了这些人的道,要是容北再晚来几步,后果真不堪设想。
阿莫在车外请示:王爷,该如何处置这些人?
容北看着韦韵梨花带雨的样子,心中早就心疼起来,转向车外的眼眸也生出一丝狠戾。
既然如此缺衣少食,就送到府尹大狱中吃牢饭吧。
这处罚正合韦韵之意。这些人对她这个荣亲王府的眷属都敢贬损,平日里还不知道是怎么欺负弱小的,是该进监狱改造改造,况且,容北素有贤名,想来也关不了他们几天。
韦韵抬眼看容北,但见他神色淡漠,一时摸不清他心里的想法,不由得害怕起来。
父亲韦尚书平时苦口婆心地教导她,皇城暗流诡谲,千万不能在外闯祸,她十五年来都是极听话的乖女儿,偏偏这才到王府没多久,便惹了这么一门破事,万一传扬出去,恐怕对荣亲王府名声有损。
韦韵起身,想向容北行了一礼,真诚道歉,容北却在她前面开口,关切地问:你还好吧?有没有伤着?
韦韵鼻头突然一酸,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泪水突然就出来了,我没事。
容北伸手,雪白的手腕递过来一方锦帕,韦韵接过来,委屈填膺,王爷,我错了
容北温雅笑起:错的是那些乞丐和失职的士兵,你有什么错?
少女一双清眸对住容北,仍是过意不去:给您惹麻烦了
你用我的名义做善事,我感谢你还来不及,何谈麻烦。容北淡淡地说道,迷人的嗓音有着抚慰人心的魔力。
因这一句话,刚才满腹的自责和惊恐,瞬间变得微不足道了,甚至因他的赞许而有了一丝自豪。
不过,回到王府,每每回想起乞丐围堵事件,韦韵脸上都是一阵发烧,她只是府里可有可无的下人,对王府无功无禄,怎么敢劳烦王爷亲自来搭救。
唉,往事不堪回首,当下最重要的还是要让容北吃东西,把调理好他的身体当成是对他的报答。
十月初四,碧云高天,风和日丽。
这日,容亲王府奉命宴请边关归来的将士,筵席设在花园中,十几张小案围成一个大大的椭圆形,中间的舞台上有杂剧踏歌,也有章台美姬,很是风雅。
韦韵身为厨房里的丫鬟,倒是忙碌不少。
宴会在夜幕降临后才正式开始,韦韵想看看容北是否有能下口的菜式,之后也好根据他的喜好备餐,便和侍女们站在一旁,一直注意着他。
红灯笼明亮的光下,容北高瘦的身影坐在主位,在一群虎背熊腰的将士中,若孤松独立,皓月青松。韦韵目光越过前面一位胡子花白的大臣,就见容北一双眸子也正瞧向她,俊脸似笑非笑。
两相遥望,韦韵羞涩低眉,心里怦然直跳。
宾客们谈笑风生,不时举杯祝酒,痛快豪饮,其乐融融。
淡而饱满的菜香在餐桌上肆意铺展,远道而来的将士们没有京城文士的拘谨,吃起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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