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越快,人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夏央:
黑化了个寂寞。
这要是换成段柏南,大嘴巴子就招呼上去了。
到了这会儿,她还有些庆幸,不是嫁给了段柏宇,要不这日子得憋屈死。
那边段柏西还在哭,哭的王春槐慈母心肠爆棚:“老头子,叫小西歇几天吧,她从来没下过地,身子受不住。”
段老头还没说话呢,夏央先不干了:“不成,她要是歇我也歇。”
“你跟小西计较什么,她还是个孩子。”王春槐瞪她。
夏央反唇相讥:“一百八十斤的孩子?”
个死老太婆,心疼闺女下地辛苦,没少给她开小灶,短短时间,段柏西脸又圆了一圈。
本来就胖,脸盘子又圆,五官集中,以前因为白,还能称得上一句有福气,喜相。
现在又黑又胖,没少被知青点的人笑话,偏偏她还痴情的很,逮住机会就去知青点献殷勤。
“都闭嘴!”段老头怒喝一声:“谁也不能歇,都得上工。”
他说话还是管用的,王春槐母女顿时不敢闹腾了。
夏央耸了耸肩,又坐了回去,段柏南在旁边给她扇扇子,看的王春槐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这贱蹄子,在他们老段家作威作福。
晚上大家都睡了的时候,王春槐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老头子,你说我们给老三两口子分出去咋样?”
这两口子工分不挣,饭是一顿不落,还不能吃的差,最重要的是,她弄不过夏央,怎一个憋屈得了。
本来想着,借由夏央和老大的事来拿捏她,也搞砸了,她是拿夏央一点招都没有。
段老头的呼噜声一停:“不行,不能分家。”
“你是长辈,老三家的再怎么都越不过你去,你想办法治治她。”
黑暗中王春槐翻了个白眼,说的倒是轻巧,敢情挨揍的不是他。
“就老三两口子那样的,吃得多干的少,留着他们干啥?”
“你照我说的做就是了。”段老头翻了个身,拒绝再聊,没一会呼噜声又起。
王春槐恨不得给他叫起来,说一说老三两口子的危害,可又不敢。
想到最近憔悴的闺女,在心里诅咒了夏央的祖宗十八代,待心气顺了,才睡了过去。
东厢房里。
被她惦记的夏央,这会也不好过的很
都是冰棍惹的祸
夏央临睡前,就感觉小腹涨涨的疼。
她只当自己凉的吃多了,就没在意。
直到半夜,被疼醒,她捂着肚子翻了个身,一股熟悉的热流涌出,夏央脸色一僵。
好的,她懂了!
从柜子里翻出月事带,这会的月事带相当于后世的姨妈巾。
是由两片布缝合而成的,里面有个口子,可以放卫生纸,乡下大多是稻草或者草木灰,左右两边有绳子,可以系在腰上,能反复使用的那种。
夏央拿这个就是装装样子,她出了屋子,给自己垫了片超薄夜用不侧漏的,才回去。
“媳妇儿。”
段柏南翻了个身:“肚子疼?”
夏央小腹坠坠的疼,难受的很,也没功夫跟他聊:“嗯”
卷起被子塞在小腹处,趴下来硌着会舒服一些。
段柏南凑过来:“哪儿疼,我去叫老周头。”说话间,他就要下炕。
“不用,我趴一会就好。”夏央叫住他。
段柏南不听:“还是看看比较好。”他曾经看到过有人肚子疼活活疼死的,因此格外小心些。
“去啥啊,我是来事了。”
来事儿?
段柏南虽然没经历过,但也知道这么回事儿,不过:“来事还会疼啊?”他看小妹好端端的,能吃能跳还能撒泼的。
“这我哪知道!”夏央没好气的道。
有的人家就不疼,有的疼的就要命,比如她。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吃太多凉的东西的原因。
察觉到小媳妇儿心情不太好,段柏南就不敢问了,老老实实的躺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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