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余安邦踩着自行车,带着周小满才出了院子,她的眼泪就忍不住流下来了。
尤钱忍不住劝她:“孩子长大了,总要去外头闯一闯。再说了,咱们家安邦是个有本事的,肯定会有出息,你拦着他上进做什么。”
“咱们家钱是不够花吗,”余秀莲擦着眼角,“又不是不够他花销的,跑这么远做什么。以前我就说,让他别干投机倒把的事了,他不听。说是家里这么多张嘴吃饭,要多攒点钱。我看如今抓的也没那么严,就没管了。现在倒好,他还要跑那么远,谁知道这路上会出什么事。”
“你就盼着他点好吧。”尤钱没好气地道,“出什么事出什么事,不出事都要被你念出事了。他肯定好好的,算命的不是说他是富贵命,你怕什么。”
余秀莲一听,急忙对着木头桌子呸呸两声,又朝西方的方向拱了拱手,嘴里念着菩萨莫怪菩萨莫怪之类的话。
尤钱好笑,说起家里的孩子来。
“闹闹今天早上出门还不知道他爸爸要好多天不在家呢,也不知道会不会闹腾。”
早上吃早饭的时候,余安邦什么都没说。余秀莲因为跟儿子赌气,也没有说话。
大人几乎都没有谈论这件事。
也不知道孩子们的反应是什么样的。
“应该没事,”余秀莲很自信,“闹闹从小就不黏爸爸,他爸爸不在家,还少了个管他的,他肯定不闹腾。”
事实证明,余秀莲以及周小满都想错了。
余闹闹在晚上得知爸爸要好多天不回来,一开始是没反应的,因为他正与南瓜丸子奋斗。
等到第二天早上起来,好像忘记了昨晚上的事,又问起了爸爸。
知道爸爸要好长好长时间不在家,顿时就哭了起来。
那哭闹声,几乎要把房子都掀了,把周小满等人都吓坏了。
余闹闹上次哭,还是他很小的时候。自从读了育红班,他已经很少这样哭闹了。
偏偏周小满等人怎么哄都哄不好。
就是拿他平时喜欢吃的零嘴出来逗他,他也不要。
只说要跟爸爸一起玩。
这可愁坏了周小满全家人。
小屁孩嚎两声没事,偏偏带着小的也哭。
余天天不知道哥哥哭什么,他原本玩的好好的,听到哥哥哭,顿时也开始嚎起来。
两个孩子比赛似的,你哭一声,我嚎一声,整个余家热闹非凡。
王婶子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余安邦临走之前,拜托她经常过去串串门。
看到余闹闹哭,她就指着身后的来贵。
“来贵,你看闹闹在哭,好不好看,育红班的小朋友是不是都是这样哭的?”
王来贵比余闹闹还小了几个月,今年也送去了育红班。听奶奶这么说,顿时重重地点头。
“好看。”
余闹闹一听,顿时不哭了,眨巴眨巴眼睛,睫毛上还挂着眼泪,却是一滴眼泪都不肯再流。
他被小伙伴笑了。他不能再哭了。
周小满几个大人暗笑。
还是王婶子有办法。
余秀莲热情地招呼王婶子坐。
周小满则趁着这个机会,抱着余天天去屋里哄。
慌乱的一早上,这才算是结束了。
悠闲日子
余安邦出了门,周小满熬过头几天的手忙脚乱,日子也规律起来。
每天晚上带着余天天小朋友睡觉,定时定点定量给他喂奶。
因为要上课,她早上出门把人喂饱,没课的时候就回来。要是空闲的时间多,就组织上回的编辑小组开研讨会。
没错,她已经开始准备初中的辅导书了。
可自己的精力实在有限,只能偶尔参加会议,大部分时间,是张兴国与王冬雪在里里外外忙活。
这一回,编辑小组的成员有了很大变动。
去年的师姐师兄们有几个毕业了的,当然,就必须新加新鲜血液。
这一次,除了本校的学生,他们还请了隔壁师大的学生。
都是典型的学霸。
人选还是毕业的刘师兄推荐的,说是老乡。
因为事先跟人家说过周小满她们这边的情况,师大的学生融入小组很顺利。
大家几乎有时间就碰头坐在一起讨论。就是各自的晚自习,也在忙活着大纲的事。
这一回,周小满倒没有急匆匆催着出初稿。
比起高中用的辅导书,初中用的就没那么急了。
当然,她是计划好的,最迟也要在暑假结束之前定稿。
可周小满不急,小组成员们却一个个急得不得了。
尤其是新鲜加入的几个师大的。
他们是冲着高额的稿费来的。
虽然一开始预付了一小部分,可大头必须在定稿之后才会支付。
许多人等着这笔钱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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