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早就找不着了。再说了,拿了也没用。”
“谁说没用,说不定哪天就恢复高考了呢。要是有机会,还是读个大学吧。”
文凭是敲门砖,后世的周小满再明白不过。
“切,就算恢复高考,你也考不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初中的时候,成绩比我还差。”余安邦掀她的底。
周小满满头黑线,决定不理他。
余安邦却是叨叨个不停:“小满,会不会恢复高考不好说。我也不求别的,只求你别在我妈面前瞎说。她要是知道了,肯定拿着扁担追我读书。”
周小满“噗”一声笑出来:“妈这么喜欢大学生啊?”
“呵,因为我那短命的爸就是大学生,”余安邦嗤笑一声,“我从小读书不进,不知挨了多少打。我妈做梦都想我读书厉害。可惜,我就不是那块料。她总觉得,我爸之所以跑了,就是因为我不争气。”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周小满听得咋舌,只道:“安邦,你听我说,要是真有机会上大学,一定要试试,真的。起码日后不后悔。”
余安邦的童年
余安邦啧一声:“后悔?不存在的。我压根就不是那块料,你想多了。”
见周小满依旧有话要说,他忙把自己小时候的事情说了。
原来,余安邦的父亲是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对儿子的期望自然极高,他才两岁大,就开始教他认字。可余安邦是个跳脱的性子,片刻也坐不住。他宁愿跑去看人建房子,也不乐意抓笔。
也是那个时候,他就与尤钱认识,打定主意要跟着人家学手艺。
他爸听说了,当场就把鞋子脱下来抽他。余安邦却是个属驴的,原本只是觉得好玩,被他爸抽了一顿,就更加坚定了要跟着尤钱学建房子的决心。
黎清河被儿子气个半死,就恨上了尤钱。也因此,余秀莲不敢与尤钱来往。
“你爸也太——”周小满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
“太自以为是,”余安邦撇撇嘴,“在他眼中,只有读书才有出息。他觉得我就是被师傅带坏的,压根就看不上他。”
“也因此,我明明拜师,却没有明目张胆与之来往。好在师傅是个洒脱的人,并不在意。可我妈是以夫为天的,哪怕那个男人早就走了,她也不乐意与我师傅打交道。不过,这两年好点了。”
周小满无语。
难怪余秀莲对尤钱一直不太热情,她还以为是为了避嫌。
“你爸是什么时候走的?”话一出口,周小满又有些后悔。
“那什么,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她补充了一句。
余安邦回头看了她一眼:“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好像是我三岁还是四岁那年,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我爸跟我妈不知道因为什么大吵了一架。然后,我爸收拾东西要出门。听我妈说,好像是县城还是哪里招工,他想去试试。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刚开始,我妈以为他出了意外,拜托我大舅他们去外面寻人。寻了大半年,也没有消息。渐渐的,队上就有了流言,说我爸其实是跑了。我妈却不信,在家里哭得眼睛都快瞎了。”
“我却是相信的。别的爸爸看儿子,只有喜欢的。而他看我,眼里只有厌恶,好像我是什么丢人的东西似的。他对我妈也不好,从来没有好脸色。我那时候想,他不在家也好,再也没有人打骂我,也没有人惹得我妈抹泪。”“再后来,我大舅又去找过几次,也没有下落。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我妈在家里病了大半年,急得我爷爷奶奶也跟着上火。后来有一次,我被开水烫到了,她才算不再整天哭了…”
周小满想象着几岁大的孩子,爸走了,妈只知道哭,渴了还要自己找水喝时的场景,抱住余安邦腰的手就更紧了。
他虽然有爸妈,比上辈子的自己并没有幸运多少。
余安邦看着雪白修长的手环住自己的腰,嘴角不自觉扬了扬,念头一转,继续道:“我那时候虽然小,可好多事情,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我妈做饭不太好吃,我经常吃不饱,有时候,就跑到大舅家去。奶奶心疼我,总会偷偷的给我烤红薯,被舅妈知道了,又是一通吵。吵的次数多了,我也就不去了。那时候,因为经常吃不饱,我比队上同龄的孩子,要矮大半个头。”
“你今天想吃什么,我回去就给你做。”周小满更心疼了,语气也轻柔不少,“上回,我记得你说喜欢吃拔丝芋头,要不,咱们买一点白糖回去?”
“你不是说做起来麻烦,而且耗糖?”余安邦故意道。
“一个月吃一回还是可以的,”周小满笑,“小宝也爱吃,我到时候一次性多做点。就是芋头不好弄,去年的芋头基本上都吃完了,今年的芋头还在地里。”
“那就不做,”余安邦突然回头,“小满,我不吃拔丝芋头了,今天晚上,你好好陪我,嗯?”
暧昧的语调一扬,周小满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根发烫,对着余安邦的后背就是一顿猛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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