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时间去做点正事,不至于到现在还是个十八线。”萧砚南垂视着他,冷冷道。
司珏微微张了张嘴,一股邪火蹭蹭往脑门子窜。
他抬手给了萧砚南一耳光。
不重,有刻意收着劲儿,但很响。
走廊尽头几个男人循着声音望过来。
萧砚南抬手,拇指顶住嘴角的血丝。
这一巴掌属实不重,但来得突然,以至于他完全没准备,牙齿磕破了嘴角。
“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司珏双拳握得紧绷,微微发抖。
几个男人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下巴一撇,几人心领神会,鱼贯离开。
司珏冲到化妆间,压制着还在颤抖的手。
他天真的以为,他和萧砚南的关系有所缓和,结果到头来,他在萧砚南眼中依然是个不入流的十八线,他从没瞧得起他过。
司珏不是不知道那些人在背后是怎么说他的,可那些人不过是在背后蛐蛐他的本事,见了面屁都不敢放一个。
可萧砚南有的是资本,在这个圈子里,他若是看谁不顺眼,那人不光得乖乖挨着骂,甚至还要打他左脸,他立马伸出右脸,最后再讨好问一句“手疼不疼”。
因为萧砚南的话是真理,他说自己十八线,不管自己怎么努力,在别人眼里,也一辈子摆脱不了这个标签。
司珏回想起萧阙的脸,眼睛倏然红了。
萧阙就从来不会说他是十八线,哪怕他毫无成绩,他也会在他虚张声势一般的自信自夸中为他热烈地鼓掌。
司珏使劲擦了把眼睛,挺起胸膛。
总有一天,他要将萧砚南的脸踩在脚底,大声问他:
“说说看,谁才是十八线。”
思绪中,司珏忽而竖起耳朵。
他好像听到了门外似有若无的求救声。
仔细一听,是语气淡淡却含着笑意的:
“不好意思,有人救救我么。”
司珏缓缓蹙起眉,这声音……似乎是萧砚南?
他轻手轻脚站起身,小心翼翼走到门口,探出半个脑袋看过去。
下一秒,笑容蹦出来,不断扩大。
哈!
身形精健高大的男人被装饰柜夹住,装饰柜本就窄,左半边柜门似乎还坏了,只能容纳十二岁以下的小朋友通过。
而比一般人更壮实的萧砚南无助地窝在柜子里,看到司珏,伸出一只手:
“司老师,柜门坏了,帮帮我好么。”
司珏默默举起手机,打开录像:
“哎呀,萧老师怎么这么不小心,怎么进去的?”
“被司老师那一耳光打得头晕,不小心撞进了柜子,出不来了。司老师帮帮我?”
司珏眉尾一挑,从化妆间拖来椅子,优雅一坐,翘起腿,抬起手,漫不经心地转着看了一圈:
“我这种没世无闻的十八线脏了萧老师的手怎么办。”
萧砚南身形松弛倚靠着柜壁,长腿微微弯曲,故作疑惑:
“哪个混蛋说司老师十八线,你告诉我名字,我帮你报仇。”
“这么会装蒜,上辈子一定是蒜臼子吧。”
司珏笑得眉眼都弯起来,像一只得意的小狐狸。
“司老师。”萧砚南手臂一抬,撑着一边柜门,笑道,“对不起,是我口不择言,我已经深刻反省过自己,这次就帮帮我?”
司珏站起身,随手拎起椅子:
“怎么办,我现在很生气,一生气就没力气,你说我回家休息一下恢复体力怎样。”
隐匿在黑暗中的萧砚南,嘴角暗暗扬起。
“我不理解。”他道,“像司老师这种生来便在人生巅峰、美貌与能力并存、善良体贴的伟大神祗,怎么会产生这些负面情绪。”
司珏一听,嘴角弯了弯,马上又压下去,板着脸道:
“现在,怒气值少了百分之十,但还是有点生气。”
萧砚南继续道:
“不可能,司老师这种生来万事无忧的人,应该没人有本事触及到你的逆鳞,司老师该不会是在飙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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