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背潇洒擦过嘴唇,居高临下俯视着萧阙,同样红肿的唇吐出几个字:
“你最好是长长记性,下次就不会这么轻易饶恕你。”
萧阙轻笑一声:
“是,谨遵教诲。”
漫长的深吻结束,司珏倒真有些体力不支的疲惫感上涌。
他往床上一倒,这才想起来扯掉假发,随手往桌上一扔,撩过微乱的浅发。
脑袋困得发懵,他迷迷糊糊回忆着这漫长的一个钟头,每个细节都在细细回味,思忖着有没有哪个细节没做到位。
夜风送来睡衣,司珏无视了还站在床边的萧阙,沉沉翕了眼,意识不断下沉、下沉——
床上传来节奏的轻呼声,在阒寂深夜中分外清晰。
萧阙久久凝望着床上蜷成一团的男孩,浑身上下都被年轻气盛的冲动裹着。
只有睡着的时候,才如通透轻清的软玉一般,安静、沉然。
萧阙俯身帮他拉过被子盖好,在他垂下的黑睫间轻轻一吻:
“晚安。”
灯光消失,屋子里陷入一片漆黑。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清隽柔和的女声在耳边不断回响,穿插进深切的梦境中。
司珏掀起沉重的眼皮,身下的床忽如塌陷一般,身体骤然下坠。
他猛地清醒过来,睁大眼睛,双手下意识拉住身边的物体。
“哎呀,小珏宝宝醒了,呜呜呜你真的好爱妈妈,妈妈抱抱~”
突然被司珏拉住双手的邢书瑶感动的热泪盈眶,委身抱住司珏。
司珏:……
他望着不知在自我感动什么劲儿的邢书瑶,以及趴在他枕边摇尾巴的dolr。
他又双叒叕穿回来了。
司珏环伺一圈熟悉的环境,并没有想象中的欣喜若狂,只是很平静的打量着,试图与记忆中的布景重迭在一起。
为什么又穿回来,如果是bug,合理怀疑这游戏负责人偷工减料,把财产转移到国外账户,随时等待跑路。
只是,仔细回想这三次回穿……
第一次是他接了庄晟的电话,对方迟迟不肯挂电话,他就搞了点涩情言论,回来了;
第二次是他深入夜总会查证据,遭人下药,萧阙帮他涩情了一下,回来了;
而昨晚,是长达一个小时的唇齿纠缠……
想到那个画面,自己冠冕堂皇说着“掌控权永远在我”,现在细细想来,不过是借着自己在他人眼中的人设,侥幸地满足了自己心中阴暗的小心机。
司珏倒在床上,怔怔望着吊顶。
想不到风光半生的自己,竟然也生出了低俗的欲望。
奇耻大辱。
再稍微提取一下这三次回穿的关键词……
涩涩???
涩涩?!
涩……
“小珏宝宝?你怎么了,还没睡醒?”
“汪汪!(陪小dolr玩球球!)”
司珏摸了摸胸口,看向母亲温柔和善的面容。
他轻轻松了口气。
没关系,至多半个月,他就要和这无聊游戏永远说拜拜,回归正常生活后,也不会再因为过于孤单而生出一些不知来处的芜杂欲望。
很快就要结束了。
从此以后,这世上惹人生气的东西,就少了一个……
司珏缓缓翕了眼,明明刚睡醒,却莫名觉得很累。
可喜可贺……
么?
脑海里莫名闪过萧阙那含笑的唇。
明明他都记不清这男人到底长什么模样,却还是将已知的五官信息,牢牢记在了心里。
“少爷。”门口忽然探进来一保姆脑袋,“池先生来看您了,我现在帮您更衣洗漱么。”
司珏长长泄了口气。
又来了,阴魂不散。
餐厅里。
池照雪在对面喋喋不休,针对之前的江诗丹汀代言对司珏进行着毫无下限的吹捧。
司珏没兴趣听,视线穿过巨大的落地窗,望着红杉树巍峨伟岸的身躯。
手机忽然响了。
他拿过一看,是他的经纪人打来的。
池照雪适时住了声。
司珏接起电话,经纪人开门见山:
“有部综艺导演点名请你去做飞行嘉宾,报酬丰厚。”
司珏:“没兴趣,推了。”
在娱乐圈有个不成文的说法:最高贵的是电影演员、电视剧其次,而综艺咖是最低级一等,只有那些半糊不火的三线才会想着靠综艺翻红。
经纪人:
“是当下最火的《极速挑战》。”
“那也不去。我还不至于沦落到靠综艺翻红,劳您回忆一下,我以自己在时尚圈绝对的统治力拿下了江诗丹汀的代言。”
他说这话时,对面的池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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