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周荷庭笑得乖张:“上次在床上怎么说的?”
程泽的脸爆红,比红苹果还要红上几分,他一个大男人,在清醒的状态下,怎么能说出口?
“忘了吗?”周荷庭挑眉,“需要我帮你回忆吗?不过这里没有床,但也能凑合。”
程泽吓得魂飞魄散,他没忘记这里是什么地方,没忘记盛哥还在外面。
“周荷庭是程泽的男人。”程泽飞快道。
“原来你还记得。”周荷庭面露遗憾之色:“我还想在这里帮你回忆呢。”
程泽瞠目结舌:“你真不要脸,这里是公众场合。”
周荷庭笑笑没说话,程泽却再也不想待在试衣间,“你听见想听的了,我们快出去吧。”
“不急。”周荷庭用幽蓝的眼眸注视着程泽,程泽凝望着,凝望着,恍如置身大海,身心随着周荷庭的呼吸摇摆。
“以后能乖乖听话吗?”周荷庭问。
他的话如惊涛骇浪,直把程泽打得狼狈不堪。
程泽在心里咒骂周荷庭真是恶毒的大杂种,但他早已不是吴下阿蒙,嘴上说说好话又掉不了一块肉,“好的,我能的。”
周荷庭这才满意,松开程泽,审视片刻,程泽镇定回望,周荷庭抬手,程泽忍着没躲,周荷庭为程泽整理凌乱的衣衫,淡淡威胁道:“土鳖,再有下次,可没那么便宜了。”
“无论你在哪,跟谁在一起,我都能抓住你。”
程泽压根不信,他周荷庭还有没有王法?
“可以走了吧?”程泽迫不及待想出去,谁知周荷庭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拍了拍大腿,“坐过来。”
程泽倒吸一口凉气:“干吗?”
周荷庭冷笑:“才过了多久,这就不听话了?”
程泽不情不愿挪过去,但试衣间小,即使磨磨蹭蹭,两三步也就到了。
蓝色牛仔裤坐在黑色西装裤上,周荷庭嫌弃程泽在膝头,离得远,手按程泽脊背,程泽不察,倒在周荷庭怀里。
周荷庭舒爽不已,长臂一揽,锁住程泽的腰,“亲我。”
大傻逼!大杂种!臭不要脸的大流氓!周荷庭就是想破碎他身为男性的尊严!他就是看不得自己好!周荷庭纯纯在报复他!
程泽心里门清,但无可奈何,谁让他蠢到奔赴鸿门宴,一步错步步错。
“快点。”周荷庭催促:“难不成你的嘴是金子做的?”
程泽嘟囔:“比金子贵多了,我的嘴是肉做的。”
行吧,好歹周荷庭长得不丑。
程泽手扶周荷庭的肩膀,将脸往前面一凑,嘴一撅,闭着眼睛,也不看鼻子嘴巴在哪,胡乱一拱。
待察觉嘴巴碰到东西,程泽立马退回来:“亲好了。”
周荷庭嘴角抽搐,“重新亲。”
程泽不乐意:“我亲过了!”
“我是这样亲你的吗?”周荷庭呵斥程泽:“礼尚往来,你觉得你做的对吗?”
好吧,刚才周荷庭确实亲的很好,自己有些敷衍了。
程泽别别扭扭道:“那我重新亲。”
“嗯。”周荷庭眼中闪过笑意,小土鳖真好骗。
程泽跨坐在周荷庭大腿上, 心中始终有些不情愿,但他身为一个大男人,输人不输阵, 怎么着也得比周荷庭的吻技好。
这事关男人的尊严。
更何况他是周荷庭,不干人事, 罪大恶极的周大杂种,他非要在方方面面碾压他!让周荷庭在他面前抬不起头,让周荷庭从心底佩服, 崇拜他,让周荷庭深深意识到他与自己之间的差距, 让周荷庭颤抖着跪在地上向自己求饶, 让周荷庭……
反正, 这是一个打击周荷庭的好时机!
想着想着, 程泽嘿嘿笑起来,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像个邪恶大反派。
周荷庭简直佩服程泽,他似乎不论时间, 不论地点, 总能跑神, 更奇怪的是, 自己竟觉得稀松平常。
“土鳖。”周荷庭见他入神, 不得不出声提醒。
程泽这才回神,目光炯炯地盯着周荷庭的嘴唇, 嘿嘿,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吻技!
“闭上眼睛。”程泽颇有威势地命令道。
周荷庭觉得好笑,乖乖闭上眼睛。
程泽仔细回想稀薄的接吻经验,好像是先亲上去, 再伸舌头,再在口腔里你追我我追你,躲猫猫一样,应该不难。
“咳咳。”程泽正襟危坐,“我要亲你了。”
周荷庭心中泛起细小涟漪,他的手紧紧贴在程泽的腰背上,无声点头。
程泽双手捧着周荷庭脸,对准嘴唇,慢慢俯下身。
周荷庭闭着眼,没有视觉,其他感觉更为敏锐,他能感受到程泽动作间惊起的微风,能感受到程泽的味道朝他袭来。
越来越近。
唇瓣几乎相触。
“阿泽,还没试完吗?”盛礼敲了敲试衣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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