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飞看他一眼,“你倒会使唤人!”
潘小文赶紧补充,“我回头给你带好吃的,指正不让你白挨累。”
朱丽,“没啥,往后也没啥大活了,喂个猪不算啥。”
刘玉梅也说,“以后有啥活儿,说一声就行,都在一起住。别外道。”
朱丽和刘玉梅都在齐飞飞这边吃了。
张春香去了李大成家。
李丹妮一个人,晚上没人给煮饭,只能自己动手,幸好早上还有剩的大饼子,自己煮个白菜汤。
可她自从下乡,都是朱丽煮饭。朱丽有事儿不在,还有刘玉梅煮饭。
她这是第一次,可想而知她煮的啥样儿。
听着另一屋的欢声笑语,闻着飘出来的肉香。
她真想把碗摔了!
林鸽一
吃过晚饭,齐飞飞带着豆包往村外走去。
昨天没有把猞猁妈妈它们带回来。
今天天气不好,她有些不放心。
进了树林,吹了一声口哨。站在那里等着。
等了好一会儿,猞猁妈妈才带着孩子们回来。
“刀”的嘴里还叼着一只兔子。
兔子很肥,得有个七八斤重。它叼的有些吃力。
到了齐飞飞身边,把兔子放在她的脚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等着她的表扬。
齐飞飞忍俊不禁,蹲下身,与它平视,揉了揉它的头。
“你真棒!我们‘刀’将来一定是个好猎手。”
“刀”骄傲的把头高高扬起,眼里透出孩子般的欢喜。
到底还没有真的长大。
齐飞飞摸了满手的雪花,瞬间化成水,湿乎乎的还沾了一手的毛。
“好了,我们都回草地,你们都去温泉水里洗洗。这两天也辛苦了,好好休息休息,过两天再出去捕猎。”
齐飞飞带他们回草地,自己也去温泉小溪里洗了手。
那只大肥兔子,她留下打算自己吃,这可是孩子打猎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
把豆包也留在了草地,今天晚上冷,还是不让豆包在外边遭罪了。
齐飞飞一个人往回走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下着小雪,天上没有一颗星星,伸手不见五指。
白天的雪下到地上就化了,现在冻成冰,走起路来一呲一滑的。
快到村口就见一个红点明明灭灭。
到了近前,才看清是王斌。
王斌见她回来了,把烟丟地上,用脚碾灭,啥也没说,转身往回走。
齐飞飞想问你咋在这儿呢?又闭了嘴,明显是在等她。
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回走,在她们前面有一个跌跌撞撞的人先进了集体户。
两个人加快脚步往里走。
一进屋就听见女知青屋里,“呜呜呜……”的哭声。
朱丽问她,“你这头上是咋了?王中平欺负你了?”
林鸽哽咽的道,“不是,呜呜呜……”
刘玉梅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先喝点热水,热乎热乎,别着急,慢慢说。”
齐飞飞推门进去,林鸽看着她,瑟缩了一下。
齐飞飞:我那么吓人吗?
齐飞飞点个头进了里屋。
林鸽喝了点水,缓了缓,不那么抽搭了,小声说,“昨天,”
用下巴往里屋点了点,
“不是在大喇叭里说什么嫂子和小叔子住对面炕,王中平大嫂就得着了话头。
一直三七嘎啦话的,全家都没人理她。
你们也知道,他们老王家的孩子都随了我公公,都是会干活,不会说,不会吵架。
我更不行。
我婆婆也压不住,她又怀孕了,我婆婆就顺着她说。
说那明年开春,把西屋地下的菜窖填了,脱坯再搭一铺炕。让她们单住一头。
昨天她也没说啥,今天晚上吃完饭,我在外屋地收拾,就听屋里噼里啪啦的打起来了。
我就想进去看看咋了,一打开门,笤帚嘎达就飞了出来,正好砸我脑门上了。
我结婚买的新暖壶也碎了,新灌的一壶开水,全漏我箱子里了。
呜呜呜~
你们说这日子可咋过啊!
呜呜呜~”
林鸽家里是知识分子,哪里会撒泼打滚,吵架骂架。
她就是不泼辣才想嫁个人,有个依靠。
王家倒是实实在在过日子人家,王中平对她也好。
可这大伯嫂子,从她进门那天起,就处处挤兑她,要压她一头。
各种幺蛾子层出不穷。
“我真是受不了了。呜呜呜~”
朱丽把自己手绢拿给她,“擦擦,别哭了!那你咋办啊?”
刘玉梅看看她,抿了抿嘴,“你跑出来了,你箱子里的东西,咋整了?”
再咋滴,东西不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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