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省吃俭用,这六百两银子足以保障他们余生无忧。
周宴宴:“爹娘,这螺蛳粉的方子,既然春满酒楼的东家开了高价,我自然是卖的,但不是现在。”
这一夜,周宴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为何?
那就是兴奋过头了。
六百两啊,六百两,这可是她来到这个时代,赚的巨款啊。
第二天下午,周宴宴准备了30份螺蛳粉,让周禹自己独自一人在小摊前叫卖。由于昨晚她并未前往市场拿猪下水的货,又加上今天她压根就不打算做猪下水了。
猪下水的手艺都被人偷了学去了,卤下水生意一落千丈,如果不压最低价卖,卤下水根本就卖不出啦,而且做这卤下水本就复杂麻烦,放调料的成本和付出的人力,这么低价卖,根本就不赚几个钱,周宴宴心中盘算,还不如,她要去山上转转,看看看能否发现新的食材,借此研发新菜品。
周宴宴背着背篓,在山中徘徊了大半天,却空手而归,一无所获。
大概晚上六点左右,周禹将今天下午卖出的三十份螺蛳粉所得的四百二十文铜钱交到周宴宴手中。
她轻推回给周禹,说:“禹堂哥,今日的收入你就自己留着吧,不必交给我。”
周禹洗净碗筷,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我不急着用钱,你先留着吧。”
周宴宴见周禹满脸疲惫,立刻让周青去屋内为他端来一杯凉水,让周禹喝下润润喉。
周宴宴接着说:“明日便是秋收,这两天恐怕无法再出摊了。禹堂哥,你拿着这些钱,请些人帮忙秋收吧。”
周禹摇头:“秋收我和爹娘都应付得来,不用花钱请人。这几年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
周宴宴坚决地将钱塞入周禹手中:“你家有六亩多地,那得忙上好几天呢。祖父年事已高,怎能让他下田帮忙?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还有大伯和大伯母,你忍心见他们这么累啊?”
周禹被周宴宴的话说得无言以对,只得收下那笔钱。
宴宴说得没错,家里地多,确实需要帮手,否则也会耽搁了他们出摊的时间。
第二日,今天不用出摊了,周宴宴明显轻松了许多。
她用完早饭,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对周父说:“爹,您的药快用完了,我待会儿就去县城帮您续上。正好也想去劳工集市逛逛,看看能不能找到些帮手,家里的庄稼该收割了。”
自从周父遭遇不幸,家中的两亩田地一直由木大叔帮忙照看着。如今,秋收了,周宴宴自然不愿再麻烦他人。
她手里还剩下五百多文钱,足够请来三位壮实的农夫,协助家中完成秋收。
“宴宴,你路上要多加小心。”周父轻声嘱咐,家中确实需要帮手,周青年幼,他与孩子她娘又力不从心。幸得宴宴如此懂事,能够撑起这个家。不然的话,这个家就过不下去了。
随后,周宴宴怀揣着银钱,走出了家门。她没有急于前往药铺,而是先来到了劳动力市集。那里人头攒动,聚集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壮汉,他们都是依靠勤劳双手谋生的朴实之人。
周宴一走进劳力市集,就有点格格不入。周围都是五大四粗的大叔们。她的一个小女孩环顾四周,以为她想找谁。
就在周宴宴寻找能干的力工时,一个男人走过来说:“小娘子,你是谁家的孩子?你来这里找你爹吗?”
没有人认为她这么小的小女孩会来招帮手。
周宴宴看着眼前比较和蔼的叔叔。他下巴蓄着胡须,即便已至初秋微凉,仍旧身着轻便短衫,裸露在外的手臂上,肌肉线条分明,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叔叔,我是来招帮手的。我家有两亩庄稼等着收。正愁人手不足。叔叔要做吗?我可以按照一天60文的市场价计算工钱。”周宴看到他是个憨厚的人,打算给他做这份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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