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她?
蒋氏喊来婆子把她带出去,陆珈就撒泼了,她把自己的人也喊了进来,团团一圈人把她围住,蒋氏气的脸发青,也不能奈她何。
陆珈泰然自若的吃完那顿饭,她就回房了。
结果睡到半夜,她就又被人摇醒。
来人是蒋氏的婆子,说园子里着火了,奉太太这边把她带出去。随后不由分说,就抱着她冲出一团烟雾,等到陆珈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到了身处在黑黝黝的山林里。
那婆子还提着一根棍子,约摸是要打断她的腿,可陆珈察觉到不对,两脚落地就开始跑起来。后来府里的人在寻找她时发现的一只鞋,也就是这么来的。
蒋氏怎么丢弃她的,谢彰夫妇怎么救下自己的,因为伤害太深,所有细节她都不敢忘,两辈子记得清清楚楚,可她从头到尾她就没看到严夫人在那天夜里出现过!
如果严夫人有一起来过节,更不应该连晚饭也不曾一起吃。
这使得陆珈忍不住再次问何渠:“柳家那婆子真的不会瞎说?”
何渠想了下:“要不然夜里小的再去来点硬的,敲出点实话来?”
“不必了。”陆珈摇头,“何必打草惊蛇,旁生枝节?想证实有没有这回事,你照我说的这么样去做便是……”
说到末尾,她让何渠靠近,吩咐了几句。
……
陆璎上道观里来了这么一趟,蒋氏这些日子就开始不断往外张望了。
陆璎出阁的日子已经越来越近,陆阶并没有休妻,那么亲生女儿出嫁这样的场合,当生母的不可能不出面。
就算陆阶真能做到这般绝情,他也得顾及外头的议论,哪怕就是等婚事完毕之后再送回来,也绝不可能不让她回去。
那么属于她翻身的机会,就只有这仅有的一次回府的时机了。
今日已经是二月十四,不到十日就要成婚,陆家也该快有人来接自己了。
只要她能回去,就有办法一定能重新留在陆府,更有办法拿到东山再起的机会!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陆珈再横,她如今也只是个棋子,还正在被严家利用,蹦得不了多高的。
所以蒋氏一直沉得住气。
“吱呀——”
紧闭的房门被推开,胡嬷嬷走了进来。“太太!”
陆阶把她送来道观时,随身伺候的几个人,还是让她带了过来的。
进来之后胡嬷嬷很快的把门关上,脸上还有几分紧张之色:“奴婢方才听外头的道姑们议论,柳家惹上麻烦了!”
“什么麻烦?”
胡嬷嬷便将听到的关于柳政对伶人所告的消息说了出来。
蒋氏眉头皱了起来:“柳夫人原本被严家请做了全福娘子,突然出了这事,那岂不是做不成了?”
柳家也算有头有面,这些年来也颇得严颂的器重,由柳夫人当陆璎的全福娘子,这当然是陆璎的体面。
而陆璎是蒋氏未来的全部依靠,她在严家的体面,也直接关系到她自己。
柳家这边出了丑闻,那谁来接替她?
“可重要的不是这件事!”胡嬷嬷凑近她,“要紧的是,表公子也被卷了进去,听说已经被柳大人关进大牢了!”
“……什么?!”
蒋氏听到这个,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你是说郭路?那天夜里我不是已经打发人传话给他,让他赶紧出城吗?怎么还在京城?”
而他又是怎么惹上柳家的?
“奴婢也不清楚!”胡嬷嬷越说声音越低,“不但前面的道姑们在议论,就连前边上香的香客们也在说这事。
“柳家这次犯的事虽然不算要命,但也不知道究竟得罪了谁,告他的那伶人,证据确凿,柳大人此番也脱不了身!
“而表公子不知怎么跟那伶人扯上了关系,让柳大人抓到了把柄,说这事儿是表公子背地里唆使那伶人干的!”
“他怎么可能?他哪来的这样的胆子和脑子?!”
蒋氏脱口而出。
从安庆胡同回到陆家的当天夜里,她就第一时间打发人通知郭路出城逃离。
这些年自己做过的事情郭路是最知情的,他要是落到陆珈手里,她蒋明仪别说东山再起了,只怕连保命都成问题!
当时灭口已经来不及,只能赶紧传话让他走,合着他竟然还是没走成?!
她还能沉得住气?!
“不管他有没有,如今被柳家打到狱中了却是事实!”胡嬷嬷也焦急的道,“这表公子可算是眼下太太身边唯一可用的人了,没想到他也栽了坑,太太这——可如何是好!”
蒋氏一把攥住了身前的椅背。
胡嬷嬷带来的这个消息,一下把这么多日以来稳如泰山的她弄得乱了方寸。
郭路在沙湾朝陆珈下手的时候陆珈见过他的面孔,如今她已然成为沈家未过门的大少奶奶,她手上的权力越来越大,她离彻底掰倒自己还差一步呢,那个心狠手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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