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轻若无物地晃了晃。
“戴着面罩睡觉烂脸的概率是百分之五十,接触你那剑烂脸的概率是百分之百。”
“你不相信我?”
时止终于回头了,然后就看见了秦难安明晃晃的白眼。
她挑了挑眉,笑了:
“我手很稳的,不试试吗?”
秦难安对她无语:
“能不能停止对别人开黄/腔的行为,我真的要申诉收回你这张脸的使用权了。”
“那到时候到阎罗面前愿望要许这个吗?”
“怎么可能。”
秦难安鼻子里嗤出一口气。
“我告诉你,你别在那里幸灾乐祸,我戴着这张面罩你也别想好过,等你半夜翻身手砸到我脸上的时候就懂了。”
这是间两室一厅的房子,自然而然的,秦难安和时止要睡在一起。
组了这么长时间的队,两人对一起睡早就习惯了,至于避嫌,要避什么嫌?是秦难安会在半夜突然上她,还是她会在半夜突然上秦难安?
秦难安君子坦荡荡,根本没什么好怕的,就算她真的提出不和时止睡,又能改变什么?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无用功的事情,这个道理秦难安在死前就已经懂得了。
秦难安进了浴室洗澡,时止继续不紧不慢地吃着她的披萨。
“没问题吗?”
林飞然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应该没问题,我让wonders-4布置【心眼】了,你的【次级守护天使】也随身带着在。”
“它是想让我们内讧。”
林飞然叹了口气,只觉得前途渺茫。
她的进度条只剩下一小截指节了,任务会越来越难也是理所当然的。
“谁知道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时止模仿着秦难安的语调说话。
跟秦难安在一起这么久,时止多少也学会了一点对方的洒脱。
如果不是知道这份洒脱是建立在求死的基础上的话,她其实还是挺欣赏的。
“时止,你说我们真的能见到阎罗吗?”
林飞然盯着还剩下一片的披萨,突然问出了这个问题。
时止思索了片刻,诚恳地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应该说她不肯定。
“我还以为你对什么都有自信。”
林飞然抬起头,对她笑了下。
在她心里,时止就是这么个形象,浸泡在成功人士的氛围中所造就的并非自傲,而是有把握的自信,相信一切都会按照自己的预期发展。
“是吗?或许那只是因为我一直都很顺利而已。”
时止也报之以一个笑容,轻声道:
“但是人总要在某一刻认识到,世界上总有不能如愿的事情。”
死亡是,秦难安也是。
-
秦难安带着满身的水汽回到卧室。
“我洗好了,你去吧。”
她一张脸清清爽爽,白中带着红的出现在时止面前。
“……面罩摘掉了?”
可惜时止是个不解风情的人。
“是啊。”
秦难安一屁股坐到床上,劣质的木床很硬,时止放了两床被子也还是很硬,咯得她龇牙咧嘴。
“洗澡之前试了一下摘掉,然后竟然就真的摘掉了,而且也没有在脸上留下印子什么的。”
秦难安手摸着自己光滑细腻的脸颊,转动头给时止看。
确实,戴了一天的面罩,秦难安的皮肤状态竟然比之前还要好,看着像是能掐出来水一样。
时止捏了一把,软软的,手感很好。
秦难安瞪了她一眼,嘟囔道:
“有没有边界感?别随便动手动脚好吗?”
时止笑了一下:
“亲都亲过了,还在意这些?”
“我能报警吗?”
秦难安又翻了个白眼:
“所以呢?你发现什么没?”
“皮肤很好。”
时止手有点痒,又摸了一下她的脸,怕秦难安生气,没敢捏。
“你是想我再翻你一个白眼吗?”
“眼睛里血丝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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