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闪烁几次后消失,碧空如洗,阳光洒满大地,蓬勃的生命力几乎快要从遍地植物的山林中溢出来。
唰唰。
风轻轻拂过,茂密林木的叶片之间羞涩地触碰着,发出窸窣的轻响。
温渺垂眸,看着在这样环境下似乎睡得更加安详的喻珏,目光停顿几秒,又移回到金瞳上去,稳稳抱着他默然等待假身的探察结果。
滴答。
有水珠从树叶上滑落,透明的水镜反射出温渺墨色的瞳孔,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似乎变得更加莫测。
……
另一边,“温渺”进入未知空间后立刻扫视一周将周围环境看了个清晰。
她现在在一间普通的小屋里,小屋似乎很久没有来过生人了,家具上都积攒着厚厚的灰尘,但竟然还算完好,明明都是木质的家具,却没有见到有任何腐朽损坏的。
“温渺”四下看了看,这间屋子瞧着就是一间普通卧房,她尝试推了推木门和窗子,没有动弹,看来如今这个房间就是全部空间了。
没有探察到房间中有任何异样波动,“温渺”索性将各种各样的柜子打开,但里面都是些积了灰的衣物和寻常生活物件。
如果此时有人在必定会疑惑,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房间有什么必要专门用一个特殊空间存放?
但现在在小屋中的是假身,假身没有那么多思考,一丝不苟遵循着自己被创造出的使命,将房间的布局等等通通扫视而过,往似乎是书案的地方过去了。
临到书案跟前,“温渺”注意到桌上摊开一张泛黄的纸,一字未写,被镇纸老老实实压着,蘸了墨的毛笔随意摆放在一旁,甚至能在纸张上看见墨滴洒落晕染出的一朵朵黑色小花。
“温渺”打量了这纸张两眼,而后在屋里转了一圈,成功在床脚下找到了被当做垫脚的厚厚一叠泛黄纸张。
将折叠的纸张打开,一眼便见到最上面一页书写的文字。
[夫子说我记性不好,教我把问题记下来,以后就不会忘记了,娘亲说夫子说得对,以后要日日监督我写手记,夫子坏,娘亲好。]
封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大小不一,辨认起来有些困难,“温渺”却不在意,只是认真一字一句看过,随后便翻到下一张。
[夫子说善事父母为孝,只要遵守孝道,就有机会位列咸半、先伴……好难,忘记夫子说的什么了,娘亲不许我出去玩,必须写完手记,我讨厌夫子!夫子坏!]
再翻。
[今日出门摔了一跤,在地上捡到了一块刻着小人的漂亮石头,夫子说这不是石头,是玉,我这叫因祸得福,还给了我一颗糖,糖好甜。]
[天乾四百六十年六月二十一日,夫子说每日的手札应当写明时间,好麻烦,今天去找娘亲时,娘亲又在供奉了,供台上的老爷爷看起来好奇怪,我跑掉了,如果这时候进去,娘亲一定会让我一起跪拜的,我才不要嘞。]
……
[天乾四百六十年六月二十七日,昨天忘记写手札了,但是娘亲没有发现,是不是因为我在睡觉前向玉牌许了愿?好灵验!我还有好多愿望!]
……
[天乾四百六十年七月十五日,玉牌好像被娘亲发现了,娘亲说不能随便供奉来历不明的神仙,没有敕封的都是山野小神,经常骗人吃人的精气修行,特别是小孩的,好可怕。]
一路读下来,唯一显得不同的就是这玉牌,但再往后翻了几页都没有提到玉牌的存在,“温渺”也不急,一页一页翻过,将这形同日志的手札一字一句记下,哪怕是记录的一些碎碎念也没有放过。
连续一大叠纸张描述的都是平淡又不失幸福的琐碎生活,从字里行间也能发现手记主人在慢慢长大,字体逐渐变得规整,重心也从什么都写的杂乱记录转为有条理的叙事,当天学了什么,碰见了什么趣事。
哗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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