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人回答,中年男子突然开始挣扎,发出异响,几人视线都被吸引过去。
温渺看他一眼,淡声道:“既然他看起来有话要说,那就先让他说说吧。”
林二于是上前两步扯下男人嘴里的布。
“呸!”
中年男子偏头吐出一口血沫,随即转头看向阿乐,目光凝重。
“我有要事告知这位小姐。”
阿乐眉心微皱,她并不认识这人。
男人神情诚恳而迫切,道:“这件事情十分重要,绝不能被外人知晓。”
故弄玄虚。
阿乐脑中浮现出这个念头。
倒要看看他耍什么花样。
阿乐望向林二,若说外人,这里唯一的外人就是他了。
林二识趣地退出去了,顺带关上了房门。
现在屋内,除开地上被绑住的狼狈几人,还剩下阿乐、温渺、喻珏、菖蒲四人。
“这几位都是我信任的人,你若是真有要事,直说便是。”
阿乐说着,一手悄悄抚上剑柄,蓄势待发。
一个悄悄掳走菖蒲的人,阿乐对他没有丝毫信任可言,只要对方稍有异动,她拔剑的手不会有任何犹豫!
却见中年男人迟疑片刻,一咬牙,垂下头颅,沉声道:
“还请长公主回宫!”
当年
他这话一出,除了不明白意思的喻珏,其余人都是一愣。
温渺先是疑惑,而后释然。
她终于明白初见时阿乐血中的异样气息为何那么熟悉了。
原来,那是国运,是皇室直系血脉身上才有的一国之运。
这倒是她的老熟人了,只是时隔太久,国运也会变迁,再次见到时才没第一时间想起来。
可庆国皇室一脉素来子嗣淡泊,从未听闻庆帝有任何姊妹,长公主之称又从何而来?
温渺看着阿乐僵立原地的身影,没有作声。
“你胡说什么,我姐姐才不是什么长公主呢!”菖蒲一脸茫然,下意识反驳。
虽然她年纪小,但也知道,公主那样的人物,不应该是被锦衣玉食地养着吗?
可自她有记忆以来,就一直和阿乐两个人蜷缩在破烂的房子里,靠着阿乐做些零碎的跑腿活和好心人的施舍,饥一顿饱一顿苟活着。
直到遇见了温姐姐,她们俩才算有了个人样。
所以说,姐姐怎么可能会是长公主呢?
中年男子并不理会菖蒲,说完那一句,他又抬头看着阿乐,态度谦恭,道:“圣上思念亲人,特遣我等寻长公主回去。”
一旁的喻珏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长公主是什么?听起来是种特殊称谓。
他刚想问问温渺,却被温渺拉住手腕,还没出声就被打断了话头。
温渺轻轻摇头,示意他噤声,于是喻珏也就压下心中疑惑,默默观察。
无人应话,一时间,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少顷,阿乐才开口质问:“你们是什么人?”
中年男子道:“我等是圣上麾下一支近卫军,有信物在身,劳烦长公主松绑,卑职好将信物交付于您。”
阿乐心乱如麻,也顾不得他是不是在玩什么花招了,一剑斩断他身上绳索。
噌!
绑得结实的绳索寸寸断裂,却未损及皮肤一毫!
这一手使地上几人包括那中年男子都露出惊容,但好歹还记着要事。
中年男子没了束缚,从怀里掏出一物,单膝跪地呈上。
温渺在一旁看得清晰,是一块寻常的半掌大三角木板。
阿乐看见木板,人却彻底呆住。
她定定看着,半晌,才抬手接过,哑声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那是温渺从未听过的复杂语气。
惭愧、担忧、思念……
这些错综混乱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绕成一个怎么解也解不开的线团。
中年男子忠心耿耿模样,道:“圣上如今亲政不久,一切皆好。只是过于思念亲眷,以致食不下咽,特派卑职出来寻找。”
说到这里,他话音一顿,扫了眼温渺几人,犹豫道:“不知除长公主外,可还有其他人在世?”
他这话实在不是很委婉,阿乐听了,眼神中透出些暗淡。
她拉过一旁的菖蒲:“这是我的亲生妹妹,菖蒲。”
“如今……只余下我们两人了。”
然后又看向温渺和喻珏:“这二位都是我的恩人,帮了我许多忙。”
中年男子听后恍然,抱拳向菖蒲致歉:“之前不知道是小公主,多有冒犯,还望公主见谅。”
菖蒲一脸无措,靠近阿乐,紧贴着她,才道:“你先站起来说话吧。”
“多谢公主!”
中年男子行礼后起身,面向温渺和喻珏道:“这些年承蒙二位
照顾长公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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