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必要,祂们还会赐予幼崽一缕血脉神念。
金乌一族苏醒的古老兽魂恰好是七悦所在这一支王族的祖宗,头顶一撮白毛,拥有五彩幻羽,祂睁开眼,向幼崽所在的空间投去一抹瞥视。
好巧不巧,正好看到幼崽哭哭啼啼地扑腾到一个身受重伤将亡未亡的女修身上,一边愤怒地吱哇乱叫,一边把血脉力量发挥至极,旸谷扶桑相伴凝实而现,树枝将她们托住,场域给她们庇护,偌大的曜日嗖一下高悬于空,四周灵气沸腾燃烧。
短短一瞬间,天空变成了火海,火海的中央,日出之地,扎根着由两棵大桑树相缠而生的扶桑,托举十金乌十曜日,幼崽连同那女修悄然融入扶桑之中。
四周仗着人数与修为以大欺小不要脸的诅咒道人修身处火海,动都未动,任金乌耀日火来烧,她们未伤分毫,单是诅咒之力就将火焰尽数压制,连道衣都未披上。
旁观的祂有些不悦,欺负幼崽修为低也就罢了,还敢蔑视金乌一族堪比地火神威的耀日火?
一缕神念穿过神渊,融入幼崽的金乌心火中,原本的小火苗跟滴了热油一样迅速膨胀,逐渐染上幻彩之色。
七悦饱含悲伤、担忧、愤慨的眼神刹那变得平静无波,祂瞥了眼重伤昏迷的女修,抬翼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将那些埋于身躯、深入灵魂、纠缠意念的诅咒轻松烧光,同时发现了这女修的灵魂特异。
竟是至阴元魂,和不争气幼崽倒是般配。
原本因为幼崽过于在乎人修很没出息而生的不悦消散,仅剩下针对外面那些不要脸人修的不悦。
那些人修还拿诅咒反吞噬曜日火,这和打金乌的脸有什么区别?
祂更不悦了,当即控制扶桑外部的偌大曜日缩小,从能把真正的太阳覆盖的庞然大物浓缩成拳头大小,幼崽目前的实力操控这样的曜日刚刚好,也不知幼崽怎么想的,以为庞大等同强大吗?
看看方才人修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罢,虚张声势在面对实力远超自己的人时一点用没有,反而更凸现自身弱势。
再瞧瞧现在,浓缩的曜日仅是飘在金乌头顶,什么都未做,那些人修便忌惮地披上道衣,后退百步。
等曜日旋转,收敛铺天盖地的火,只在旸谷扶桑四周铺了狭窄的火域,那些已不再被火包围的人修反而面色凝重,不敢轻举妄动。
她们不动,祂可没闲心在这儿耗,神念一闪,虞渊纹标记在场所有大乘人修,随即树上十金乌齐齐啼鸣,为她们哀悼。
日出旸谷,日落虞渊。
神树摇枝,耀日坠沉。
但见小小曜日转瞬出现在大乘修士头顶,她们自然奔逃,但不论她们如何使尽浑身解数,诅咒也好,法宝也罢,都无法摆脱头顶缓缓下沉的曜日,甚至凡触及曜日的不论有形物还是无形物皆被烧成灰烬,便是仙人所赠的寄宿仙力的符箓甩出去都没能对曜日造成丁点伤害,顶多拖延一瞬。
一瞬,十个大乘修士合力让道衣融合,凝聚成大道化身,双掌相向而拍,欲将十日拍碎。
祂冷笑,十日合一,速沉,没入化身。
化身尖啸溃散,众大乘齐齐吐血,魂念萎靡,终于撑不住大喊:“前辈饶命!我等乃被逼无奈,未曾对您子孙出手相伤!”
饶命,被逼无奈,未曾相伤?呵,那是尔等贪,欲活捉幼崽养金乌心火,也是吾来得及时,尔等根本没机会伤我族幼崽。不,该说已经伤了,强行激发血脉力量唤醒吾岂会不受伤,此伤定要用尔等之命来偿还!
祂于神渊作想,懒得回复,曜日分十,坠入“虞渊”。
十个大乘眨眼灰飞烟灭,连后悔的情绪都未来得及升起。
解决了碍眼的人修,神念即刻回归神渊,再晚,幼崽可承受不住。
回归神渊的金乌祖宗给幼崽添加了较为宽松的血脉限制,而后再度陷入沉睡。
七悦苏醒时有点懵怔,目光一转,瞧见浑身是血的梅箬妍,瞬间回神,眼泪汪汪外涌,又成了小胖乌的她用鸟喙轻碰梅箬妍的脸颊,一声声“箬箬”喊得悲痛欲绝,将下意识用诅咒给自己吊命的梅箬妍哭醒了。
她的五感受损,其实听不清小胖乌在说什么,眼前朦朦胧胧的也瞧不清小胖乌的模样,不过她能感受到七悦那股自灵魂深处溢出的悲伤,她很高兴,也很无奈。
艰难地抬起手摸摸她的头,萎靡的神识传出虚弱的音。
【七悦,快走,我会追上你。】
听到她的声音,哭唧唧的小胖乌停止哭泣,忍着识海翻绞、灵魂灼烧的剧痛,怒声驳回:“我不,你在骗我,你伤得这样重,你如何追上我?我都把祖宗召来救你了,你不能放弃自己,也不许再说让我抛下你的话!梅箬妍,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那你们就一起死吧。”
阴冷的男声回荡在此方天地,身穿黑红袍子的大乘真君高高在上地俯视待在扶桑空壳内的一人一乌,在他身后,数十男修随行,皆是合道尊者。
其话音未落,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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