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色终于恢复几丝红润血色。
这几日,他甚至不曾问她为何会以清荷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
他眸中浓烈的爱意让她无所适从。
“衡臣哥哥,你就不问问我这些年都去了哪?经历过什么?”
吕云黛很好奇,为何衡臣哥哥只字不提。
“四娘,从前那些过往都忘掉吧,你只需将仇人的名字告诉我,我定会穷极一生,为你报仇雪恨。”
“若你不愿说,我此生都不会问。”张廷玉小心翼翼轻抚她的衣袖,不敢触碰到她的手腕。
“我是佟家的暗卫。”吕云黛缓缓开口。
“这些年,也许你没认出我来。可我时常见到你。”
“你”张廷玉满眼震惊,坐起身来。
他对佟家的暗卫略有所闻,那些暗卫听闻一人可抵千军,桐城张家豢养的死士压根无法望其项背。
四娘却说时常见到他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她是雍亲王身边的女暗卫!
他只在雍亲王还是阿哥之时,有一年在雍亲王私宅茶室内,遇到过有人藏匿在屋顶之上。
一道气息极为隐匿,另外一道气息,是佟格格,如今的雍亲王嫡福晋。
世家子弟能文擅武,他的身手并不差,可那些年去拜访雍亲王,却从不曾察觉到高手的踪迹。
原来这些年,她就在他身边。
张廷玉呼吸一窒,心疼的抱紧她。
他深知张家豢养的死士活得有多艰辛多危机重重,每年死士的死亡率极高。
那么比张家死士更为强大的佟家暗卫,定时时刻刻在炼狱中煎熬。
“四娘,对不起,是衡臣哥哥没有保护好你,我该死。”
听着张廷玉哽咽的哭腔,吕云黛心内五味杂陈,轻轻拍着他后背安慰:“与你无关,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都是命。”
“四娘,告诉我,我该如何做,才能让你好过些?”
“衡臣哥哥,你要好好活着,我就能好过,张太庙,从前你总夸夸其谈说要位极人臣,配享太庙,可你食言了,怎么这些年为何还在翰林院内避世?”
“我的衡臣哥哥定能配享太庙,若衡臣哥哥入了太庙,再得文正这个文臣最为尊荣的谥号就好了。”
历史上张廷玉是清朝唯一配享太庙的文臣,更是唯一配享太庙的汉臣。
古往今来,能臣贤仕犹如恒河沙数,但赐谥号为文正的文官,只有寥寥三十人。
清朝赐谥号为文正的,更是只有区区八人,半数还都是风雨飘摇的晚清时期,为安定民心抵御外侮赐下的。
大清从入关到雍正朝结束,都不曾有文官获得最为尊荣的文正谥号。
吕云黛私心想让他终其一生都有所寄托,如此今后她若身死,他还能寄情于权势。
张廷玉被四娘一番慷慨之词说得面红耳赤。
他红着脸,垂首挽起心爱之人的手。
“怪我,从前我以为你不在了,独留我苟活在人间,若非还需为爹娘尽孝,我恨不能随你去了,还管那些功名利禄做甚?得过且过而已,随便考个功名,在翰林院内混日子,也不曾考虑过仕途,没有你,早已没了将来,我什么都不想要。”
“四娘,我定会发奋图强,再不敢懈怠。”
“我定会位极人臣,配享太庙,谥号文正,我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衡臣哥哥,你别与八爷走得太近。”吕云黛温声提醒道。
“好。”
吕云黛没想到张廷玉甚至不问缘由,诧异抬眸看向他满是缱柔情的眼眸。
“你怎么不问为何?”
“我都听四娘的,你说什么都好。”
吕云黛泪眼朦胧:“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你不会。”张廷玉语气笃定。
“四娘,你别嫌弃我脏,我知道我很脏,对不起,这些年我什么都没为你守住,连我自己都丢了。”
吕云黛知道张廷玉说的是他被算计成婚生子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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