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几下,见推不动,她索性闭眼不管他。
倏地,小腹传来温热触感,他竟为她准备温暖的汤婆子,细心为她摩挲冰冷的腹部。
她舒服的轻哼两声,枕住他另一只手臂,沉沉入睡。
连续四日,四爷几乎日日来这座院子,吕云黛即便再迟钝,也感觉到四爷不对劲。
这日晚膳之后,吕云黛端着茶盏,来到正在种果树的四爷身边。
“爷,您是不是有话要对奴才说,对不起,奴才这些时日生病不对,奴才已然痊愈,明日就能正常上值。”
“对不起,四爷,奴才不该生病,求您别把奴才退回佟家,您让奴才做什么都成。”
吕云黛猜测四爷在嫌弃她缠绵病榻数日,对他全无半点利用价值,他在忍着等她主动开口求饶。
毕竟他从来不会留毫无利用价值的废物在身边。
她才不会愚蠢的觉得四爷对她有情,她是他最贴身的暗卫,见过他最为暴戾恣睢,冷酷无情的一面。
他的心甚至比她掌心屠刀更为冰冷,他只爱他自己。
见四爷无动于衷,吕云黛心下骇然,难道是那件东西
原来四爷这几日忽然对她性情大变,是为从她身上得到那件至关重要之物,她的确藏了一件东西。
此时吕云黛战战兢兢从袖中取出藏匿多日的名册。
那日在青州探案,她发现名册有两卷,一卷藏在千手观音臂上的只是上卷,还有下卷的线索,就藏在死者所指的壁画中。
她存着私心,不想彻底助纣为虐,将下卷名册偷走了。
难怪毓庆宫和四爷要无所不用其极得到这份名册。
他们处心积虑要找的,压根就不是为民请命的私盐账册,而是要命的百官言行秘录。
这份秘录详细记载朝中三品及以上官员诸多秘事。
大到徇私舞弊的铁证,某位二品大员醉后写下批判康熙爷的秘诗内容,某位正二品九大封疆大吏与某位皇子沆瀣一气的书信内容及原件藏匿地。
甚至还有紫禁城内各宫有头有脸的太监宫女刻意隐藏的秘密。
小到某位官员与发妻胞妹偷情,将发妻谋害,让发妻胞妹顶替发妻,夫妻恩爱十数载,那可怜的发妻藏在哪一口井,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四爷这几日之所以对她这般温和,压根就是另有所图。
他定是想挖出她藏匿的百官言行秘录。
“哼!”胤禛怒不可遏,扬手夺过苦寻不得的秘录。
他就猜到是暗六这狗奴才阳奉阴违。
不枉他这几日压着怒火与她虚与委蛇。
只是!他诧异于暗六为何总能轻易看透他的伪装,不禁让他生出无尽的挫败感。
胤禛愈发恼怒,岂有此理!
她这几日竟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将他当成猴子戏耍,可恶!
看到四爷恢复冷血面孔,吕云黛悬着数日的心,终于能安。
此刻四爷怒不可遏拔剑,抵在她眉心处,冷声道:“暗六。”
“没有下一次,否则,死!”
幽冷剑锋戳在她眉心,毛骨悚然的寒凉刺入她心底,令人胆寒。
吕云黛跪在他面前,仰视他清冷的面容,反而松一口气,这才是四爷真面目。
他虚伪至极,阴狠狡诈,哪儿那般温柔晓意,他只是没得到他想要的罢了。
利刃回鞘,四爷似乎心情不错,踱步入屋内。
“暗六,侍寝。”
听到侍寝两个字,吕云黛苦笑着站起身来。
他还真是割裂,上一瞬才愤而剑指她眉心,这一瞬却开口让她侍寝。
吕云黛踱步入屋内,男人正惬意坐在床榻边,闭眼张开双臂,等着她伺候他宽衣解带。
“主子恕罪,奴才并未准备避子汤。”吕云黛暗示她完全不想为他侍寝。
都是聪明人,听弦自然就知意。
那一晚他迫不及待赐她避子汤,显然不想让他第一个子嗣出自她这个让他瞧不上的卑贱血统。
“无妨。”男人不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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