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毒箭折断也完全不觉得有多疼。
只是眼前一阵阵眩晕和肩胛涌出的诡异紫黑色血迹提醒她,她伤的不算轻。
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她竟然完全察觉不到刺客的气息,这不可能!
那只能说明一件事,伤她的刺客绝对不是人。
今日发生的环环相扣的意外,透露着不寻常的阴谋气息,有些事情她逼着自己不去细想,脑海里一闪过某种可怕的猜测,就忍不住胆寒。
她始终保持冷静,一言不发与护卫们一道护送四阿哥冲出密林。
兀地,她面色一凛,顿住脚步,咬牙握紧长剑。
不对!她似乎被人牵着鼻子,一步步踏进陷阱,前方肯定还有致命的陷阱,该如何破局?
她咬紧牙关,转身看向四阿哥身侧的侍卫,手起刀落间,侍卫们统统被她斩杀在地。
暗卫的生存法则里没有点到为止,除了主人,暗卫对任何人都心怀杀机与揣测。
命悬一线之时,她只相信自己。
“放肆!你要做甚!”胤禛握紧手中佩剑,警惕盯着满身污血的暗卫。
“主子,信我。”吕云黛捂着伤口,来不及解释,抓住四阿哥的手就转身往密林东侧狂奔。
她开始漫无目的狂奔,既然所有人都知道密林外的别院是出路,那么别院就是最大的陷阱。
一盏茶之后,眼前出现一堵高墙,吕云黛气喘吁吁转身,将四阿哥逼到墙角,按住他的肩膀,拼尽全力迫使他低头。
“主子恕罪,奴才得罪了。”
吕云黛将四阿哥一把推进墙角的狗洞里,保
命要紧,要什么风骨。
“狗奴才你找死!”
胤禛气得面色铁青,岂有此理,他从未遭遇如此奇耻大辱。
“主子,奴才的任务是保证您的生命安全,得罪了。”
只要保证四阿哥不死不伤就成,又没说怎么保,暗卫守则又没规定不能让主子钻狗洞保命。
如果附近有茅厕,她高低得让四阿哥尝尝去年她潜伏在粪海狂蛆里,被恶臭粪蛆钻脖子的滋味。
也许她今日即将殒命,索性趁机挟怨公报私仇,如果她死的时候能把四阿哥一起带走,也算功德无量。
吕云黛抿唇憋笑,抬腿将卡在狗洞的四阿哥一脚踹进狗洞内,她捂着肩膀俯身也钻入狗洞。
墙内是佛楼,四阿哥不信佛,却成日里参禅悟道,还数次和大和尚辩经,简直道貌岸然。
胤禛面色煞白,气得拔剑就要砍死那胆敢让他钻狗洞的死奴才,她怎么敢!方才甚至还踹了他。
“主子息怒啊,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前路不明,杀机四伏,先委屈您躲藏在此,咳咳咳咳奴才也是为您的安危,您就说奴才救没救吧”
吕云黛心虚低头,捂着脑袋躲闪,说话的声音愈发细若蚊蝇。
说话间,她捂着心口呕出一口污血。
她不敢再耽搁,她的命比四阿哥的命更重要,她不想死。
忍着钻心蚀骨的剧痛,她闪身冲进佛楼,径直撕开外袍处理伤口。
胤禛压着滔天怒火踏入佛楼内,就看到那胆大包天的狗奴才竟不知廉耻的光着上身,他下意识转身回避。
可他从不将后背留给任何人,于是又迅速转身,凤眸微眯,若有所思看向那狗奴才。
命悬一线,吕云黛压根顾不得男女大防,这条命都不是自己,身体更不属于自己。
她咬紧牙关将断箭剜出,肋骨下的擦伤容易处理,可后背的贯穿伤口一人无法处理。
她哪敢劳烦四阿哥替她处理后背伤口,只能随手抓一把香灰和金创药勉强止血。
四阿哥始终负手静立在她面前,冷眼旁观她处理伤口。
“呵。”
陡然听到四阿哥冷笑,吕云黛下意识握紧佩剑。
四阿哥素来不苟言笑,可他若笑,就有人要死。
吕云黛心如擂鼓,拢好衣衫,下意识往后挪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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