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蘅不用多想便看透了朝辞啼这番举动的含义,瞬时右手松开匕首,左手接住往上划朝辞啼的手臂。
眉尾一挑,朝辞啼折他的手臂,横在他匕首往上划的道上,等他停手时,一脚踹在他腹部,将人踹飞出去。
“叮当。”
匕首落在地面上,柳蘅狠咽下去口中的鲜血,眼前有些许昏暗,待他抬头,朝辞啼蹲下身来揪住柳蘅的衣襟,“凭你也配跟我斗。”
“咳咳…”被卡着有些喘不上气,柳蘅咳出声,唇边带出几缕血丝。
发丝凌乱,面色惨白,凄惨可怜。
朝辞啼从上到下打量着柳蘅,狠狠地将他砸在地上,阴狠十足地讽刺,“清贵雅正的柳少师成了现在这副模样,真是令人厌弃。”
手中力道加重,他微微眯眼,“文韬算不过我,武略比不过我,你拿什么跟我斗。”
“既然朝太师信心十足,又何必与我争究?”柳蘅喘息几声,虽是狼狈不堪,却也乐意斐然,他仿佛是看穿了朝辞啼般,故意刺人,“不过是她择的人是我,不是你,你心道破碎,不愿接受罢了。”
“没想到一向不争不抢,风骨清傲的柳少师会说这种话。”朝辞啼眸中浮现癫狂之色。
“实话实说,如是而已。”柳蘅说道。
眼眸轻轻转动,停在柳蘅面上,看他面露胜券在握之情,捏住他衣襟的手,转而掐在了他的脖子上。
残忍异常的笑陡然乍现,像一条蛰伏已久的毒蛇,吐出蛇信,露出獠牙,“你知晓上一个在我面前说这种话的人现在在哪儿吗?”
柳蘅不语,却也没有丝毫收敛的意思。
“他死了。”朝辞啼掐着柳蘅的脖子,一寸一寸用力,看着柳蘅有些窒息的面容,“你也一样,会死的。”
“住手!”
正当柳蘅脸色涨红之时,花无凝的声音从朝辞啼身后传来。
手下的力道松了几分,他满眼的戾气稍稍散去,回眸后笑意僵住。
从花无凝严峻的神情慢慢看向她抬起的手,以及她手上拿着的,一把黑色的火枪。
而那火枪口正对准着朝辞啼的额头。
不知花无凝是何时出来,听到了多少,看到了多少,朝辞啼眸光在此刻暗了下去,“大小姐你说什么?”
“我让你放了柳蘅。”花无凝紧抿着唇,看着被压制得毫无反手之力的柳蘅,心头没由来腾起一股怒火,她再看朝辞啼时,不免更多了抹凉薄,“朝辞啼,我不想再说一遍。”
“凭什么?”朝辞啼不放人,反而掐得更狠。
“凭这里是镇国公府,凭他是我的人。”花无凝微微扬头,“你一个外人,再敢放肆,我不会留情。”
“我是一个外人。”朝辞啼全然退去笑意,周身之气宛若千年寒潭,浸人骨肉。
他就这般望着花无凝,见她神色未有动容,自己倒笑了起来,只是这笑过分瘆人,“好,我是外人。”
他边说边松开了柳蘅,眼睛还是一瞬不瞬地看着花无凝。
柳蘅得了机会,深深吸气,调整气息后,在起身时小声地说道:“听到了吗朝辞啼,不被选择的人,才是上不得台面的。”
一句话悍然将朝辞啼的视线拉回,他蔑了朝辞啼一眼,起身捂着胸口,万般可怜地走到了花无凝身旁,身子还微微不稳地倾倒向花无凝,让她动手扶住了自己。
而他又在朝辞啼的刮骨的眼下,对花无凝露出一抹善解人意温柔至极的笑,他说道:“阿凝…,我还好…咳咳。”
花无凝扶住柳蘅,转头再看朝辞啼,神色更添了一抹不喜,“朝辞啼,镇国公府不欢迎你。”
“还请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不欢迎我,却任由
别人随意进出。“朝辞啼垂眸似自嘲又不甘,他背着双手,侃侃应答:“好,我走。”
怔住片刻,花无凝没想到朝辞啼这次会走的这般果断跟决然,举起火枪的手也蓦得放了下去。
可下一瞬,朝辞啼却踢起之前柳蘅掉落在一旁的弓箭,上弦拉弓,转身射向柳蘅。
而花无凝也及时开出了一枪。
“哼…”
柳蘅闷哼着,摸着自己中箭的右肩。
朝辞啼却不惊不澜地拭过脸颊上的血痕,对着花无凝铿锵有力地说道:“我会让你心服口服,心甘情愿地认同,我才是最配站于你身侧之人。”
说罢,他扔下弓箭,飞身上屋,消失在夜空中。
彻底放下火枪,花无凝注视着朝辞啼消失的方向,眉间不自觉地涌现一抹疑惑。
“阿凝。”忍痛之音扰乱思绪,花无凝将火枪重新放回腰后,扶着柳蘅进了屋,找了一个位置坐好。
“先疗伤。”花无凝拿出伤药喂给了柳蘅,随后给他包扎伤口。
柳蘅仍由花无凝给自己上药,“阿凝没事,我今夜这伤便是有价值的。”
裹纱布的手停滞一瞬,“你今夜为何来了?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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