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的婢女说,昨夜看见了白影,很是吓人。”婢女说着,身形不由得一颤,她提溜着眼看花无凝,“小姐,你不害怕吗?”
“不用害怕。”花无凝拿起帕子擦拭着脸颊,“鬼该怕我才是。”
“是。”婢女也安下心,“早膳备好了,小姐吃了再走吧。”
“嗯。”
朦胧天景,微亮而不亮,花无凝坐在马车上,前去上朝。
等到宫
门,她下了马车,步行走到圣銮殿。
“花小姐。”柳蘅持笏板恭敬地走到花无凝面前。
“柳少师,此时唤我花小姐可是不妥的。”花无凝不轻不重地说道。
“倒是我疏忽了。”柳蘅看花无凝的装扮,蓦然而笑,握着笏板微微行礼,“镇国公勿怪。”
“无妨,一同上朝。”花无凝说道,柳蘅也就应下了。
圣銮殿前有一道很长的阶梯,爬上去需要一刻钟的时间。
“花小姐怎么来了?”一深绯色官员走上前。
“朱大人。”花无凝看着这位眼角有颗黑痣,年有四十的官员,有礼地唤了声,“我来上朝。”
“上朝?”朱大人眉头紧锁,摸着下巴出残余的些许胡须,“你怎么能够上朝?”
“我为何不可上朝?”花无凝噙着疏远的笑意,“我继承我爹镇国公的名号,应承担他之所任,上朝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从未听过女代父上朝听政。”朱大人面露鄙夷之色。
“现在见到也不算晚,朱大人。”花无凝不将他的鄙夷目光放在眼中。
朱大人脸色骤然一变,挥着衣袖朝上走去,“无知小儿,等会闹了笑话可别怪老夫没提醒你!”
“不劳朱大人费心。”花无凝说完,看着身旁笑意温和的柳蘅,“走吧。”
入了朝堂,花无凝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朝中站位由官位绝对,镇国公是先帝亲封,虽说官拜一品,却胜于一品,与亲王地位相当,因此站得很是靠前。
“她怎么来这里了?”
“不知道。”
这样的交谈声此起彼伏,虽不大,却也有。
“若是心有不爽,阿凝说出来,我替你辩驳。”柳蘅就站在花无凝身后,他压着声音,也有些许不喜。
“不用。”花无凝却是平平淡淡,丝毫未受到影响。
“朝太师到!”齐公公尖锐的嗓音将朝堂嘲杂的声音压了下去。
朝辞啼身着蟒服从容淡定地走到了龙椅旁的位置,端坐下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官员对着空龙椅行礼跪拜。
“平身。”朝辞啼淡然的声音响起,他代理朝政,倒也说得过去。
“谢主隆恩。”
花无凝跟着众人应道,抬起头盯着空下的龙椅看了几瞬,才与朝辞啼的眼对上。
哪曾想朝辞啼默然地看了花无凝一瞬,移开了眼眸,脸上还是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齐公公在一旁高喊着,“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一个官员握着笏板出列而语,“微臣有事启奏。”
“嗯。”朝辞啼盯着官员,“何事。”
“昨夜城中突发闹鬼事件,打更人无端死于城中,脸上写有血字。”官员徐徐道来:“且不少官员,甚至百姓都称自己看见了一位白衣女子口中喊着救陛下,偿命等言论。现如今城中人心惶惶,若是不给予调查,怕是要出乱子。”
“居然有此等事。”朝辞啼说道。
“臣也有事启奏。“另外一个官员出列,“昨日春雪巷出现了一名被追杀的女子,也是身着白衣,嘴里喊着救救陛下等话,官兵到时人已经咽气了。臣斗胆以为,这两件事有关联。”
“这么说是有人假借此事想引起恐慌。”朝辞啼眼眸一转落在花无凝身上,却又极速地移开,“诅咒陛下可是大罪,可不能轻易放过。”
“臣也觉事情过于蹊跷,有关陛下,还望朝太师能够出谋划策。”官员说道。
“臣附议,断不能让背后之人胡作非为。”裴升端着一股正气,高声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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