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所有人都听好了,火,打火石,火折子,这些不能出现在厨房外的任何地方,照明的蜡烛必须放在灯罩内,煤油灯附近决不允许放易燃物。每一个人,在进入底舱前,都要向总管递交申请,船上有炼金制品能够提供光照,用火炉熏干衣服的事不能发生第二次。”
“风暴无法掀翻我们的船,但小小的火苗能让她沉入海底。要是着了火,船上的大家都无处可躲。都机灵点,发现烟要第一时间查看情况,记住,任何的忽视都可能我们所有人都死在海上。这一次是发现及时,如果再有下一次,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希琳环胸看着她。
以前也是这样,阿方索和阿尔伯特总是一个好说话,一个凶巴巴,只有这样,性格各异的船员才能团结在一起。
她们学会了。而尤莉叶为了她这个船长,成了凶巴巴的那一个。
chapter065“她的嘴唇,……
在得到家庭医生的准许后,海因里希能够离开卧室到餐厅用餐了。
刀叉与餐盘摩擦的尖锐声响都无法掩盖欢快的小曲。听管家说,昨天晚上有一场晚宴安排在了歌剧院,威斯洛特夫人和几位分管财政与税务的官员仔细讨论了一下娱乐行业税款的事情。
她也许就是在那时候学到了新曲子。
以贵族的音乐鉴赏标准来说,凯瑟琳没什么唱歌的天赋。她的音域无法和专业的演唱家比较,没有头声,没有胸腔共鸣,她就是用嗓子哼唱出音乐的曲调。但在情绪感染方面,她胜过风暴庭乃至整个南国所有的演唱家。
她从楼梯上走下,皮鞋踩在台阶上,步子失去了往日的稳健,落地的声音都显得轻浮,却恰好补上乐器都无法演奏的节拍,填在她随意哼唱的曲调里。
平日里为了威斯洛特夫人的格调装成一副稳重的样子可真让她受委屈了。
海因里希抬起头,朝着这个方向
她的视线果然也落在他身上。
恰好的,和谐的,美妙的,触碰在一起。
凯瑟琳不流眼泪的时那双棕色的眼睛里装着林间扑腾的鸟雀,灵动又健康。
“夫人。”
这个称呼是个无情的称呼。海因里希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凯瑟琳威斯洛特。
她与他有相同的姓氏,但却因为他的父亲而不是他。
“日安。管家先生,今天的天气可真好。”
“是的,夫人。”管家保持着职业化的笑容。
她的视线移动到海因里希身上,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而且还是个让人开心的星球六。”
星期六没有工作安排,星期六也不用参加弥撒。
海因里希却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另一种答案。
拿着餐刀的手指蜷缩,他低着头,装作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
那一晚,凯瑟琳在短暂的失态后就恢复了正常,她重新回到椅子上,穿好鞋子,擦掉眼泪,露出笑容,然后朝着他道晚安,端着空掉的餐盘离开。
也是从那一天起,她每天晚上回来他的卧室待上二十分钟,给他讲讲今天处理的事务,再聊聊花园里长势越来越好的植物。
一整天,他敷药,吃药,补液,被各种各样的仪器摆弄,唯有凯瑟琳到来的时候,将花园里的阳光和微风带入被草药和腐烂的气味充斥的房间。
“腐烂味?”夏洛特蹙起眉头,换着方向闻了闻周围。
伯爵的卧房熏着整个风暴庭最好的祛湿香,味道浅浅的,混杂的药草的清苦,虽然没法和那些名贵的香水比较,但绝对不是腐烂味。
“这里没有腐烂味,海因里希。”她说,“是熏香和草药的味道。”
海因里希抿着唇。他的继母在安慰他,这里到处都是腐烂味,从他身上的伤口散发出来,充满整个房间。
其实他没有虚弱到要时时刻刻躺在床上,医生也建议他多走动走动,活动筋骨,可他总觉得自己身上有一种久病之人身上才有的腐烂味,那种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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