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摆了摆手“哎,这都烂梗了,你跟点潮流啊”
突然手机上方弹出一个长方形推送消息,黄鹂点进一看是一段视频。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半身照片,一位浓眉大眼的平头男子身穿警服,笑容无比灿烂。
只是在黑白照片中,这笑容却失去了原本的色彩。
灵堂后方齐刷刷站满了黑色制服的警察,众人眼中带泪目视前方褪下黑色警帽放在左手,齐刷刷的动作仿佛是由一个人完成。
一位身穿蓝色短袖,年约五六岁的男孩不停拍打着玻璃棺盖,撕扯着上面覆盖的红色国旗。
从他焦急又疑惑的眼神中看出,他似乎不懂自己为什么叫不醒爸爸。
“我市警员王邹义,下班途中偶遇两名持刀劫匪,为保护人民群众生命安全,与劫匪展开殊死搏斗。”
“目前犯罪嫌疑人已被抓获,但不幸三级警司王邹义颈部胸口被刺伤,于昨日,1点10分牺牲,享年32岁。”
黄鹂点开视频评论。
【哎,终是人间路太窄。】
【真不想用这种方式认识你望一路走好。】
【下辈子别做英雄了,换我们保护你吧。】
偶遇小楠
林国栋看到视频内容,原本跟黄鹂谈心嬉笑的笑容瞬间僵住。
右手似乎有些发麻搓了搓裤腿起身“行了,太晚了快回家吧,我也要收摊了。”
黄鹂听闻深呼口气,不顾林国栋的阻拦,拎着桌椅和啤酒搬上三轮车,全程就跟拎两个塑料袋一样。
“爷爷,别看我瘦,从小干农活长大搬啤酒,力气大着呢。”
林国栋笑了笑骑上三轮车消失在街道尽头,黄鹂看着有些佝偻的背影,眼角勾起如天上弯弯的月牙。
“如果说以前我是为了改变命运才留在这座城市,那现在似乎多了一件让我留恋的事情”
江城,公安警察家属院。
一位戴着白色孝布的女子看着原本温馨的客厅,如今两边墙壁挂着巨大的黑色挽联,中间摆着灵位。
泪眼婆娑的上前用手护着一盏白色蜡烛,微弱火苗轻轻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大嫂,你都一整天水米没打牙了,这么熬不是事儿啊。”
“是啊大嫂,你就不为自己考虑,也为小楠考虑啊,孩子还小”
不大的客厅站满身穿制服的警察,他们有的是和王邹义一起出生日死的战友,有的则是警署其他部门闻讯赶来慰问。
角落一位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的黑脸壮汉蜷缩在角落。
“邹义”
“你这家伙,还说等我女儿出生要认干闺女,你个混蛋咋说话不算话”
双手死死捏着警帽骨节泛白,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帽子同白纸一样撕得粉碎。
突然一双白皙的莲藕状小手拉了拉他的衣角。
“黑脸叔叔,你怎么哭了?”
警察低头一看,是王邹义五岁的儿子小楠,自己跟王邹义是同届警校毕业同学。
参加工作又被分在一起,可以说每日形影不离,出事儿那天两人下班后在外面吃完饭。
没想到离别时一句轻描淡写的明天别迟到,居然就成了最后的告别,如果自己能跟他一起回家
撕心裂肺的悔恨让他喉咙仿佛吞了石头,看着小楠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知该怎么回答。
“小楠,你爸爸”
旁边一位女警眼角带泪俯下身,挤出笑容摸了摸小楠的头发。
“小楠,你爸爸他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暂时不能回来见你了,你要”
还没等说完小楠从背后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白纸,上面用蜡笔画着奥特曼打怪兽的图画。
“你骗我”
“我爸爸说了,等我画完这幅画就不加班了,带我出去玩,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爸爸去哪了!”
周围一群面对歹徒也丝毫不惧的警察,如今眼睁睁看着男孩一句句追问,似乎是世界上最难回答的问题,只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解释才好。
突然传来一阵叮当响声,王邹义虚弱的妻子打翻了灵台前一盏供果。
双眼紧闭一头栽倒晕了过去,身边的警察连忙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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