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下官还有一口气,就一定不会给前线添乱。”
李筌一脸激动说道。
这是名垂青史的一战,参与其中的人,无论是在前方杀敌的,还是在后方统筹的,都会被记录在册。
现在财富和官位对于李筌来说,已经是没有什么吸引力了。
能拿到的财富和官位,他现在已经拿到,即便是想再进一步,前面的空间也非常狭小,不值得朝那方面去努力。
唯独这个名垂青史的诱惑,他无法拒绝。
“嗯,你办事我放心。只待元载与李抱玉接洽后,看看对方究竟是什么态度。
若是他们不从,那就免不了要动用一些手段了。”
方重勇眼中有寒光闪过。
从常理上说,李抱玉对汴州军出兵河西应该是没什么意见,甚至是大喜过望的。但是也很难说会不会有个别人,心中有不同的想法。
方重勇实际上也是在做两手准备,不排除带兵入关中跟李抱玉干架。这也算是校长说过的“攘外必先安内”吧。
……
汴梁城状元楼二楼雅间内,一群准备科举的士子,正在此地宴饮,请客之人,正是刘龙仙之子刘仁卿。
“刘同年,令尊在军中为大将,可知河西之事?”
“你听说了吗,官家准备出兵河西!”
“好像朝廷在募兵,告示已经贴出来了。”
几个考生看向刘仁卿,七嘴八舌询问道,这些话顿时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刘龙仙以前是藩镇的节帅,但现在已经交了兵权,不再统辖一方了。只是,并不能说他已经跟个普通人一样。
军队是朝廷的,可刘龙仙依旧是保留了一部分指挥权,哪怕是受到制约的权力,也比在场的考生要大多了。
谁都知道,刘仁卿这次科举是必然会中的,在他们这些同年看来,这是好事,没有什么不公平的。
只要朝廷还能留出一些位置,给他们这些出身一般的人同台竞技,公平录取,就已经很好了。
不能指望高官之子,跟他们一个。将心比心,这是不现实的。
“吐蕃小丑,入侵河西,杀我子民,官家带兵出征,自然是大快人心!”
刘仁卿猛的一拍桌案,就好像吐蕃人抢了他老婆一样,义愤填膺。
不过他话风一转,继续说道:“家父亦是在军中,只怕此番也会出征。某只恨是今年科举,不能随父出征啊。”
“是啊,太可惜了。”
一时间,雅间内阿谀奉承之声此起彼伏。
刘仁卿随他父亲出征?
随便听听就好了,父辈尸山血海里拼杀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下一辈的不要再跟他们一样,提着脑袋去拼杀。
就算刘仁卿脑子进水想从军,他父亲也不会同意的!
“其实,你想从军也是可以的,不会耽误科举。”
忽然,门口位置传来一声另类的嘲讽,在一众吹捧的话语里极为突兀。
刘仁卿刚想骂娘,忽然看到那身紫色的官袍,瞬间哑火了。他虽然不认识来的这个人是谁,但只看官袍就知道,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
如今的汴州朝廷,早就树立起了权威,形同当年的盛唐。什么丘八之子可以横着走事情,随便想想还行,憋在心里不要说出来就是了。
免得被官府打爆狗头。
“那是萧颖士,在朝廷新设立的衙门教育部里,担任教育尚书,专门管科举和办学的……”
一个有些门路的考生,凑到刘仁卿耳边低声嘀咕了一句。
“官家有令,天子诏书,官军要出征河西,讨伐吐蕃人!
现在朝廷会从科举考生中招募书吏、军医,从军而还者,皆授予进士之职。
官府政令在此,尔等可以过目一下。白字黑字,铁板钉钉。”
萧颖士从袖口掏出一张折叠起来的公文,交给离自己最近的一个考生,让他们互相传阅。
这……是真的啊!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都是心思复杂。
一方面,从军返回后便能授予进士,便拥有了当官的资格,这种好事,以前是从来都没有的!
另外一方面,打仗那是要死人的!谁又能笃定,死的一定不是自己呢?
好痛,却又好快乐啊!
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在场众人,各有想法,谁都没有开口去说什么。
千人千面,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尽相同。
“刘仁卿,你父这次亦是要随军出征。战阵凶险,官家开恩,你就不必一起去了,在汴州好好读一年书吧,明年再说。
今年科举便是以河西之战为考题,从军便是考试。”
萧颖士面色淡然说道。
“别!萧尚书!上阵父子兵,刘某没有说不去啊,可千万别留我在汴州!”
一说今年朝廷不举办贡院科考,而是让考生以“从军”的形式参加科举,刘仁卿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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