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鱼腩了。
李惟岳肯定不想搭理这些鱼腩,领着骑兵走在前面,步骑很快便拉开了距离。
北中城继续向北,有一条黄河的支流,春汛还未到来水很浅。李惟岳没当回事,领着骑兵淌水过河。
因为这个区域不太可能会有什么危险,唯一有威胁的汴州军,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因此李惟岳很放松,感觉和春游差不多。
老爹还是向着自己的。
想着这接管怀州这个“简单任务”,李惟岳在心中自我安慰了一番。
怀州城在一连串山脉的北面,山道并不崎岖,也不是什么天险,但这里显然不适合骑兵在此大规模机动。
站在蜿蜒看不到头的山道入口,李惟岳犯了难。
直接穿过山道,距离非常近,今日便可抵达怀州城。
如果绕路,那得先到孟县,绕过一连串的山脉,估计明天日落前能到就要偷笑了。这一连串的山脉,也是河南府与怀州的行政分界线。
走近路,还是绕远路?
年轻气盛的李惟岳,瞬间便选择了直接走山道。
这绕远可不是一般的绕,路线远了三倍不止,关键是传出去很丢人。
他爹李宝臣披坚执锐,一鼓作气收拾了安守忠和李怀光,结果他儿子李惟岳接管怀州城这样的小事都要选择绕路,说出去也不太好听。
李惟岳哪里丢得起这个人啊。
五百骑兵变化序列,两三骑一排,走入了山谷之中,队伍瞬间拉得很长。
李惟岳缺乏用兵的经验,因为是在“家门口”,连斥候探路的程序都省了。
他没发现的是,山道两旁,鬼影攒动。
山坡茂密的树林里,风一吹,弓弩与甲胄便若隐若现。
有个新入局的玩家,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李惟岳历险记
不太激烈的伏击战结束了,平心而论,两千伏兵打五百骑兵,那是在把李惟岳当李宝臣打。
妥妥的牛刀杀鸡。
事实上当李惟岳领着骑兵进了山谷以后,这场战斗的结局便已经定下来了,无非是能不能有人冲出去报信而已。
很可惜,李惟岳输得很彻底,一个人也没走脱。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叫李惟岳,我父亲是李宝臣,你留我一条命有用!”
山谷之中,遍地死尸。
李惟岳跪在地上,对着一个铠甲上全是血迹,正在尸体上擦拭刀刃的壮汉磕头求饶道。
“李将军,没想到抓了条大鱼,你看!”
刘龙仙咧嘴大笑,指着李惟岳对李归仁说道。
此人该怎么处置呢?
李归仁面无表情,心中却是犯嘀咕,看起来似乎并不觉得抓住了李惟岳,是什么特别好的事情。
李惟岳这厮直接杀了没啥意思,纯粹是得罪李宝臣而已,自己身上又不能多长块肉!
放了又显得自己这边很软弱,靠这厮骗来城门纯属异想天开了。
或许,这类借刀杀人的事情,正是汴州那边所期望的。
不是说面前这个小崽子不能杀,而是不该由他们来杀。死于战场那是意外,俘虏了以后再杀就有些得罪人了。
作为一个成熟的军阀,李归仁并不会随便杀人,除非有必要的利益。
“派几个信得过的弟兄,送他回汴州。我们再怎么说,也是听命于汴州朝廷的节度使,送俘虏去汴州无可厚非。
只当是报功了!”
李归仁沉声说道。
不得不说,他这一手玩得很巧妙,无论是谁,都说不出错来。
从名义上说,相州与魏州、博州等地,属于魏博节度使管辖,也就是归李归仁管。
而李归仁,是由汴州那边“任命”的,当然了,这只是一种对外宣称的说法而已。
类似的事情,在历史上非常常见,一点也不新鲜。
五代时期,后唐与后梁争锋,墙头草一抓一大把。有的节度使左右摇摆,同时接受两方的任命,堪称奇观。
这种灵活的关系,让李归仁在处理具体事务的时候,有着非常宽松的尺度。
有便宜自己占,有锅汴州朝廷去背。
以不吃亏为原则,身段很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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