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利用有船有河的条件,已经在漕船上大量部署了绞车弩,原本是打算学当年刘裕摆一出“却月阵”的。
方重勇故意下令慢些装船,就是想让安守忠探知这个情况,勾引对方孤注一掷。
结果这厮居然不派兵追击!
某种程度上说,算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了。
“罢了,还是先撤吧。”
用计就是这样,你谋算得很好时,对手不上套。当你不用计的时候,对手反倒是要对你用计了!
战争就是一种互相算计,又你死我活的行为艺术。
方重勇无奈摆了摆手。
“节帅,会不会因为是您名声在外,吓得安守忠不敢来了啊?”
段秀实也附和道,方重勇身边众将面面相觑,似乎都同意这个看法,但却不敢当着方重勇的面说出来。
方重勇用兵,凶猛如虎,狡诈如狐。
阴险套路一环接一环,让人防不胜防。
安守忠吃了那么多次亏,傻子也被坑成人精了。换做是他们,现在这样也不可能贸然追击的。
“我们就这么点人,难道不是那些河北贼军争抢的软柿子么?”
方重勇一脸疑惑反问道。
这话不知道该怎么接,其他人只好保持沉默。
不一会,车光倩带着一个受了箭伤的俘虏回来了。
方重勇随便审问了一下,发现他竟然不是安守忠的部曲,而是援兵张忠志部的人。
张忠志这次带了两万人来增援贝州,或者叫取代了安守忠了职务,总揽围剿事宜。
“组建了讨贼都督府,节制好几路兵马啊。”
得知张忠志竟然是行军大总管,方重勇面露古怪之色,半天都没说话。
何昌期见状,低声问道:“节帅,这个张忠志有什么不妥么?”
“也没什么不妥的,真要说的话,这就是个很幼稚的人吧。”
方重勇喃喃自语道。
他前世的时候看那种无聊段子,其中就有张忠志的。
此人晚年被方士术士迷得晕头转向,当傻子一样愚弄,最后还被方士给毒哑了,三日后去世。
当然了,他那时候已经不叫张忠志了,而是改了名字,叫李宝臣!
这家伙脑子有坑,经常被人欺骗。
骗他的人包括但不限于基哥、安禄山、田承嗣、唐代宗等。他容易轻信他人,又喜欢事后因为被骗后悔而恼羞成怒,心中的小九九还特别多,喜怒无常好算计,好猜忌。
是一个很会打仗,槽点也极多的争议人物。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李宝臣似乎被田承嗣在脑门上贴了“傻逼”二字,几乎是见一次骗一次,这位不知道在田承嗣手上吃过多少大亏。
“节帅?您莫不是认识这个张忠志?”何昌期疑惑问道。
幼稚这个点评,让在场众人疑惑不解。
“认识倒是说不上,不过某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敲打敲打他。”
方重勇眼珠一转,心中已经有了定计。
你便是真龙天子(本卷完)
张忠志很得意。
如今这世道,说什么都是虚的,唯有兵权是实实在在的。
吞并了安守忠手里的兵马,如今他麾下直接或间接指挥的人,不下五万。
这五万人专门围剿方重勇,围剿银枪孝节军,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简直不要太简单了。
输是不可能输的,十个打一个都够了。
张忠志觉得自己马上要发达了。
天色将黑未黑,正当他一个人坐在府衙大堂主座上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亲兵匆匆忙忙走了进来,将一支绑了信纸的箭递了过来。
张忠志很是随意的拆开一看,上面写着“今夜午时,轻车简从。运河南岸,崇兴寺见。”这十六个字。
没有落款,也没有把事情说清楚。
“清河县有个叫崇兴寺的地方么?”
张忠志绷起脸,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询问身边的亲兵道。
“回张都督,有的有的,离清河县城很近。过木桥便是,就在永济渠南岸不远处。”
亲兵直接回答道。
这个寺庙在清河县当地很有名,是隋朝时期兴建的,又名隆兴寺。
张忠志微微点头。
其实他完全可以对此置之不理,但心中就是感觉冥冥之中好像会发生什么事,一定要去走一趟看看。
现在天色已经不早,张忠志决定先小睡一会,然后今夜带几个亲兵赴约。
当然了,事先侦查周边军情,派人把运河两岸把守住是必须的,没什么大碍。
到了夜晚,张忠志带着两个亲兵,轻车简从来到南岸那个规模不大,已然有些破败的崇兴寺。
自报家门后,崇兴寺住持,将他们一行人引到了一间禅房内,随即悄然退下。
然而当看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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