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不太清楚……”
何昌期摸摸脑袋随口应付道,他又不是车光倩那种负责情报侦查干私活的,怎么会知道木鹿本地有没有这种破烂事呢?
方重勇见他不开窍,于是补充说道:“那些大户,原本在大食黑旗军的保护下,作威作福,得罪了不少人。现在大食人走了,听闻他们近期时常被以前的苦主刁难,本节帅于心不忍啊。”
话都说这个份上,何昌期要是再不懂,那他就真是纯傻子了!
“噢噢噢,节帅说这个啊,那是真的惨,确实惨。”
何昌期“恍然大悟”说道。
“嗯,你知道就好。这些大户家的女子,务必要好好的保护起来。
军中有些士卒出不起彩礼,娶不起婆娘的。你就替他们问问那些女子,愿不愿意跟他们回大唐。
要是愿意,可以让这些人脱离奴籍。
本节帅的意思,你明白了吧?”
方重勇意有所指的说道。
“明白明白,男的杀,女的抓嘛!末将非常明白!”
何昌期脱口而出道。
“胡扯!本节帅是那个意思吗?”
方重勇面色不悦呵斥道!
“嗯嗯嗯,是末将失言了。是男的被本地苦主杀了,女的自愿跟我们一起走的。
我们什么也没强迫。”
何昌期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嗯,去办吧。事关兄弟们的福祉,你要用点心才是。”
方重勇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背对着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何昌期退下。
等何昌期走后,他才忍不住叹了口气。
强者,总是可以对弱者予取予求,这个便是世道。
“拔了木鹿城,能为大唐争取二十年和平。
基哥啊,我已经不欠你什么了。”
他小声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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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老实点!”
木鹿城外,一个唐军士卒将迟迟不愿离开的老人一脚踹倒在地。他脱离了队伍,如同雕像一般驻足,回望规模庞大的木鹿城,恋恋不舍。
而周遭的木鹿本地人,则完全无视了他。这些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在安西远征军士卒的“保护”下,朝着东面的沙丘而去。
看上去沉默而麻木。
“你们先去吧,不要耽误正事。”
方重勇走上前去,对着面前那几个唐军士卒摆了摆手。他将那位老人扶起来,可是对方似乎并不领情,起身后,就对着方重勇身上吐了一口痰!
此举激怒了方重勇的亲兵,他们瞬间便冲上去,将这位不知道是何民族,更是不知死活的老人乱刀砍死。
鲜血甚至都溅到方重勇的军服上。
“埋了吧。”
方重勇叹了口气,什么也没多说,更没有责怪自己的亲兵。
如果诅咒可以杀人,方重勇相信自己已经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对于死人的冒犯,他还是很大度的。
方重勇很清楚,这种仇恨短期内是无法化解的。
不管是唐军也好,还是木鹿城本地人也好,都是各自在说各自的道理。所谓“我之英豪乃敌之仇寇”,矛盾无法调和,就只有用刀说话了。
毕竟,武德也是德行的一种。
假如有一天西域沦陷于吐蕃,那么吐蕃人只会做得更过分。
自从那支来自西亚的大食军残部离开木鹿城后,城内的居民就再也不闹腾了,他们似乎也明白了接下来的命运是什么。方重勇也是各种套路一起用上,总之,就是要把木鹿城从地图上抹掉。
本地人分批次的离开,他们中的一部分,最终将会被唐军带去碎叶镇安置。而剩下的,则会被安置在葱岭以西各小国。
当然了,编户齐民不可能,大部分人的身份,都会沦为奴隶。
类似“掺沙子”的政策,哪怕方重勇带着安西远征军离开西域以后,也会一直持续下去。这些不同民族混居的政策,会让这些区域的政治势力持续碎片化,永远都无法形成合力。
木鹿地区的“难民”,曾经的突厥贵族,突骑施部落首领,还有昭武九姓,唐朝边民等等,葱岭以西各国,各类势力盘根错节,他们永远都没办法联合在一起,只能各自抱团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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