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要是能往他身上栽赃一下,扣一口黑锅那就更妙了。
安禄山身死,他的幕僚应该就是策划者的暗线,作为内应并泄露了安禄山的行踪,这种猜想怎么看怎么合乎逻辑。
只要张通儒被抓到,哪怕他与安禄山被杀无关,也很难逃脱嫌疑,被当做替罪羊的可能性极大!
张通儒自幼聪慧,他当然明白自己现在很危险,留在长安死路一条!唯独找一个新靠山庇护,才能苟活下去!
天下之大,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呢?
河北河东不必提,关中也是死路一条。南边水土不服也没亲友可以投靠,那显然只有西边可以。
因为就算找不到靠山,混进胡商队伍里头去西域也是一条路!没想到他还没走骑马到凉州找到河西节度使的驻地,反倒是在路上被断桥堵路,让方重勇手下给抓到了!
这也算是误打误撞的达成了目的。
“本节帅跟安禄山可是打过擂台的,说我两是仇敌也不为过。
你作为安禄山的亲信,让我放你一马……凭什么呢?”
方重勇微笑问道。
“卑职,知道一些很有趣的事情,相信方节帅一定会喜欢的。”
张通儒压低声音说道。
“那你先说说看,本节帅听着呢。”
方重勇从袖口里摸出一把精巧的锉刀,不紧不慢,装模作样的低着头开始修剪指甲起来。
忠!诚!
悄悄看了看正拿着小锉刀修剪指甲的方重勇,张通儒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紧张得拿起桌案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稳定了一下紧张的情绪。
由不得他不紧张,如果他把握不住眼前的机会,那么自己的未来就会一片灰暗,甚至压根就不会再有什么未来了!
“当初安禄山其实有机会不死的,我就极力反对他的意见,觉得走河内道去河北更好。
但是在风陵渡的时候,安禄山用拜火教的办法给自己占卜,说北上太原大吉,于是我们两人这才分兵。
我这一路大鸣大放行军作掩护,他带着一部分兵马北上太原走雀鼠谷。”
张通儒慢悠悠的说道。
方重勇忽然反问道:“拜火教占卜是怎么玩的?”
这种事情很重要吗?
张通儒心中古怪,不明白方重勇为什么有此一问,不过他还是把“喜悦卷”的事情说了。
这种占卜需要每年三月三画一张当天的星图,然后配合两颗骨头骰子和神秘咒语进行,具体怎么操作,张通儒也不是很明白。
方重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继续说啊,这些关于安禄山的蠢人愚语就不必说了。”
他显然对安禄山是怎么死的完全不在意!
不过话说回来,安禄山算命把自己算死,方重勇觉得这也确实是奇葩一朵了!
“安禄山,其实一直私下里有反心,在做些不可明言的准备。
他在平卢镇大肆排除异己,任人唯亲,手下有一大帮亲信。”
张通儒压低声音说道。
“就这?”
方重勇一愣,完全没想到张通儒居然如此幼稚!现在边镇节度使哪个不是任人唯亲啊!
再说了,安禄山谋划着造反确实是件大事,但这个秘密的价值,仅限于安禄山还活着的时候。
人都死了,还造个屁的反啊!那些所谓的证人证据也就无足轻重了。
听出了方重勇的不满,张通儒连忙摆了摆手,略带激动说道:“方节帅别着急,我还没说关键的。”
方重勇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没吭声,暗示张通儒继续。
“我知道平卢镇有哪些人跟安禄山关系亲密,将来方节帅带我在身边,有机会我指给您看。不,今天我就把这些人的名单写出来给方节帅参考,还有关于他们的一些秘闻。”
张通儒伏跪在地,磕头恳求道。
不得不说,这确实还有些吸引力。将来有助于自己接收安禄山的政治遗产。
“确实有点意思……但还不太够。”
方重勇将锉刀收进袖口,然后目光平静看着张通儒说道。
跪在地上的张通儒不说话,也不敢抬头让方重勇看到自己的表情。
他并不想把自己手中的筹码一口气都抛出来。卸磨杀驴这样的事情,过往发生得太多了。
局面就这样僵持着。
“本节帅需要的就一个字:忠诚!
而忠诚,是有代价的。男人无所谓忠诚,之所以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给的不够多!
本节帅可以给你飞黄腾达的机会,来买你的忠诚。
你也要向本节帅证明你的价值,是不是这个道理?
你好好想想还有什么要说的。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
方重勇站起身,看着伏跪在地上的张通儒,冷冷说道,已经准备离开。
“方节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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