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槊可信啊,只有手中有兵马,才能保证家族安全。
皇甫惟明凭什么心甘情愿被圣人随意摆弄呢?”
何昌期压低声音说道,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原来是这样!
方重勇再次霍然起身!
基哥现在手中唯一能控制的刀,就是方有德和他手下的神策军!
方有德不想让安禄山当节度使,于是这把刀就钝了!
皇甫惟明正是得到方有德的承诺与“提点”,所以才敢大摇大摆做掉安禄山!
因为他知道只要跟方有德联手,基哥最后也不可能把他怎么样。
所有利害关系都是明摆着的。
安禄山不过是一条狗,死了也就死了,基哥会再想办法找一条。
方有德跟皇甫惟明之间是红果果的利益交换,如果不考虑老方杀安禄山是“还愿心切”的话,这一轮交易他血亏,除了跟皇甫惟明有了共同进退的“小秘密”外,几乎颗粒无收!
“我阿爷,肯定要辞官了。如果不辞官,将来他被圣人雪藏,我也不会感觉意外。”
方重勇轻叹一声说道。
方有德辞官,是向基哥服软,表示自己无意权势。基哥就算怀疑他,没有拿到铁证,自然也只能就坡下驴,让这件事不了了之,不会揭破此事。
方重勇一阵无语凝噎,老方杀安禄山的执念深重,当真是谁都拦不住啊!
这爹可真会挖坑,杀个安禄山又能怎样呢?将来河北该乱的时候还是会乱啊!
方重勇感觉老方的视野太狭隘了。
“方节帅,您是怎么知道的啊!
方老节帅也是这么说的!他说他以后要摸……对,他以后要摸鱼了。”
何昌期一脸惊讶说道。对于方重勇的“神机妙算”很服气!
“以后一心一意跟着我混吧,之前的事情,不许有下次了。”
方重勇目光深邃的看着何昌期说道,后者吓得连忙伏跪在地不敢动弹,只觉得眼前这位年轻的河西节度使,让人从心底里畏惧,好像可以一眼看透你在想什么一样。
“起来吧,本节帅需要的是爪牙,不是奴才。
你听好了,将来本节帅哪怕是起兵清君侧,你也要在我身前开路,明白了吗?”
方重勇把何昌期扶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
“末将敢不效死!”
何昌期一脸激动说道。
方重勇微微点头,心中忍不住对方有德说了声谢谢。
何昌期亲手杀死安禄山,打脸基哥,他只能跟着自己一条路走到黑了。
这是方有德“隐退”前送给自己的一把快刀!
因吹斯汀
今年的雨水特别多,长安连续下了半个月的雨,时大时小却一直没停。长安城内无论是高官权贵还是升斗小民,都感觉晦气,做什么事情都没精神。
基哥的心情,也跟长安的天气一样,阴郁又令人窒息。
交子的推行还未开始,就遭到很多朝臣的反对。基哥明白,很多权贵都热衷于铸造私钱,只要铸造工艺还过得去,大唐官府也就当公开发行的“公钱”在用,不会特意去严打。
交子一出,再铸造私钱就形同自杀,完全起不到从前那种“铸钱即生钱”的效果。无论私钱成本是多么低,也不可能比印刷交子的成本更低,这种浅显易懂的道理,随便哪个权贵子弟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换言之,交子严重损害了这些人的切身利益。
当然了,这种事情只是暂时困难,基哥也好,右相李林甫也好,也有时间慢慢削平这些山头,强行推广交子。既然已经定下了策略,推行不过时间问题。
长安城内的权贵们,很快就会明白交子的妙处,打不过就加入,在充分理解新游戏规则以后,这些人也会弄出新玩法!从抗拒交子,到享受交子,再到离不开交子。
基哥一点都不担心这些人会闹事抵制。
真正麻烦的是另外一件事!
范阳节度使皇甫惟明派人来长安递上奏折,明言范阳重镇不可轻忽,继任者安禄山逾期未到幽州交接军务,他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请圣人明示此事他应该如何处置,到底应该等安禄山来幽州,还是先去朔方上任把军务交给节度留后!
防务交接的时候,前任节度使与现任节度使当面交还印信,处理任上的善后事宜,有条件的都要照此执行。只有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才会由节度留后暂代。所以皇甫惟明说的问题,很急切也是正当理由。
这是认真负责的态度。
当然了,如果基哥下诏书,直接说皇甫惟明可以先去朔方任职,让范阳节度留后先在幽州顶着,那样也没有问题。
不过基哥现在首先就困惑一件事:为什么安禄山离开长安后走了将近一个月,却还没到达幽州赴任呢?
要知道,安禄山现在已经不是平卢节度使了,他只是“兼管”平卢镇而已。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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