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荣看到炕上已经横七竖八的好几只狸奴,其中还有自己的虎先锋:“床。”
他才不跟狸奴睡一起。
赵淩就叫人去烧火墙:“一会儿暖和了再过去。我给你拿换洗衣物。”注意到窦荣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他兴奋的心情瞬间平静,“放心,没让你穿我的衣服,知道你穿不下。呵,等着,我还在长呢。”
这人,刚才抱抱的时候偷摸着用下巴扎他头顶。
等他到十八!
窦荣不去跟他争辩身高,挑了一个温和话题:“你还给我准备衣服了?”
“对啊。想着你晚上突然过来什么的没衣服穿,我后来就让裁缝照着你的尺寸做了一些衣服,不算多。”
赵淩带着窦荣到自己的衣帽间,指着一排衣柜:“每季就裁了两身,样式也简单,没多少刺绣。”
窦荣没来过衣帽间:“什么时候收拾出来的这间房?”
“今年三哥成亲的时候,不是请了木匠打家具嘛。顺手给我打了一些柜子。”他还是觉得挂起来的和放抽屉的衣服拿去比较顺手,虽然他通常也不会自己拿。
窦荣跟着他走过去,发现自己的衣服还真不少。
想到赵淩说的突然半夜过来的时间点,还是米家出事的那次,算下来已经攒了有两三年了。
他随手拿了一身换洗衣物,又去瞧赵淩满满当当的衣柜,注意到其中几个斗柜,问:“我能瞧瞧里面的东西吗?”
“看!”赵淩很大方,“你都能看。”
他可不像豆豆那么小气,摸摸腹肌都不许,原先还夸口说随便摸,一定亲就变卦。
窦荣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看他拉开抽屉,里面是一件厚实的裘皮:“我给你打的那张黑熊皮?”
“对!这个柜子里放着的都是你给我猎的皮子做的衣服。”赵淩又指指边上的柜子,“你猎太多啦,那边还有好多没做的。来福每年都要花不少时间保养。对了!”
赵淩转去另外一个斗柜,来开一个扁平的大抽屉:“这个柜子里放着给你做的大氅。没多做,两件云锦的,一件狐皮的。”
窦荣瞧了瞧大氅,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夹棉的道袍。
等窦荣洗漱完,把棉袍往身上一裹,赵淩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后的窦荣。
不过窦荣是怎么把一件臃肿的棉袍穿得这么仙风道骨的?
窦荣看着赵淩越凑越近,脸一点点红了起来:“怎么了?”
“给我亲亲。”直抒胸臆。
“不给!”窦荣断然拒绝。
赵淩拖着长长的调子“切~”了一声,转头把炕上的狸奴挨个撸了一遍。
窦荣看着一只跟虎先锋长得很像的大黑狸花:“这只是今年新生下来的吗?”怎么瞧着成色不太新?
“不是。这是刘爷爷家的老猫,是抹布的相公。刘爷爷前两个月过世了,咪咪和其他刘家人不太亲近,我干脆抱过来养老了。”赵淩还是很喜欢刘爷爷的,“小时候被我爹娘撵到屋顶上,就经常去刘爷爷家蹭完饭再回家。”
窦荣本来还想说抹布都有相公了,赵淩就别想着和抹布长长久久了,结果听到赵淩提及邻居爷爷,只能伸手把赵淩揽进怀里抱着拍拍背安慰。
过了没一会儿,他伸手从自己的衣服里拿出一只爪子:“水灵?”
赵淩一脸无辜:“啊?我的手为什么会在你的衣服里?”
窦荣深呼吸一口气:“别闹。我真怕等不到成亲……”感觉赵淩呼在身上的气流都灼人。
他把赵淩放到炕的一边,在两人中间摆上两条狸奴。
火炕十分暖和,狸奴们都睡得姿势无比舒展,长长的一条还懒得动弹。
窦荣先把抹布和小花摆一起:“大的这只是抹布?”
赵淩摸了摸小一点的一只:“不是,大的是小花。抹布小时候营养不好,长得个子小。”
窦荣看着横着尾巴都快垂到炕下的滚地锦,小?
不过再看看更大的几只,嗯……他家水灵果然是养猪小能手。
贝家一家上门来的时候, 还搞不清楚状况。
要说过年走亲戚,现在还只是在年底,拜年也得等过大年初一后。
而且哪有走亲戚下帖让他们上门的?
贝夫人拿到赵王氏帖子的时候, 就觉得事情不妙, 眼睛扫向贝向荣:“你是不是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了?”
贝向荣眼神闪躲, 支吾着辩解:“确实是去了鲻鱼巷, 就是和友人们吟诗作对。”请了几个花娘……
贝夫人见状, 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吟诗作对?不是去付钱的吗?你爹又给你钱了?”
贝父一个四品官,在地方上已经是个大官, 在京城虽然官位不低,但也没法翘尾巴, 再说他所在的还是个清水衙门,能有多少收入?
偏偏家里老少两个爷们花钱大手大脚, 怎么管也管不听。
小的这个更是从小就被人当冤大头,出门就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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