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声音也道:“擒下他,生死在我们手里,还用顾忌他吗?”
更有声音道:“他一个瞎眼王爷只会浪费民脂民膏, 杀了他, 为民除害!”
本来还在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御赐美人儿们,两女两双儿突然抽出腰间长剑,刷地一下就朝夏枢和褚源袭了过去。
谁都没料到这么个进展。
惊愕的瞬间, 这些美人儿们着急催促道:“我们四个缠住他们,大营里有粮食,数量足够定南郡十几万人口撑上一个月,赶紧冲进去,把粮食抢了,你们所有人都不会饿肚子了。”
此话一出,整个饥饿的流民团伙哗然,眼睛爆发出绿光,手中紧抓着农具,蠢蠢欲动:“顾举人,咱们冲了吧!”
“慢着!”顾达眉头紧皱,赶紧张开手臂,拦住去路,大声喝道:“都别动!”
他虽然不懂武艺,但那四个人剑法凌厉,招招都朝安王和安王妃身上要害袭去,看着不像是红霜和红雪那样的,更不是普通农人,顾达摸不准面前的是怎么回事儿。
他怀疑地问红雪和红霜:“你从哪里找的帮手?”
红霜被高景死死地钳制着,拿刀架在脖子上,不敢吭声。
红雪则愕然无比:“我们没找帮手啊,这不是你们自己寻的帮手吗?”
“快冲啊!”一个双儿边和夏枢对战,边怒气冲冲地催促顾达等人:“畏首畏尾,算什么男人,家里老婆孩子就是有你们这些窝囊男人,才饿死的!”
男人们是一群最激不得的野兽,特别是他们还处在饥饿边缘,立马就有几个男人挥舞着手中铁锤,吼道:“顾举人,我们冲了吧!”
只要有几个人开口,立马响应者无数:“冲吧,再等下去,咱们就饿死、冻死了!”
顾达看着守在一边一动不动,似乎在看戏的朝廷兵马,又看看被逼的节节败退的安王和安王妃,咬了咬牙,喝道:“都别动!”
他怒道:“杀人抢劫,和土匪有什么分别!”
“老婆孩子都饿死了,还用在乎这个?”流民里立马有人道。
“杀了他们,也没人在意。”有人打量着津津有味看戏的元州以及他带领的禁军,大胆地试探着道:“咱们可以和这些官爷们分了粮食,对外人就道他们夫妻及丫鬟们被土匪给杀了。”
元州勾了勾嘴角:“好主意!”
顾达一愣,皱眉大声道:“不要冲动,我们只是为定南郡百姓请命,只要他们答应合作,向京城求助即可,多余的事情我们不能做。做了就再没回头路了。”
“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有人一看元州都同意了,顿时急了:“他是说过不问你的罪,又没说不问我们的罪,而且,他要是不答应合作呢?”
……
战场上的夏枢一边和一个双儿对战,一边分心听那些人的对话,瞧那些人的神色,间或地注意一下身后褚源那里的战况,尚还算游刃有余。
只是一寸短一寸险,拿着匕首和和人长剑对战,太过局促,叫他虽然输不了,但也看上去凶险万分、节节败退。
眼睛瞄到景璟和猫儿担忧地想冲过来,忙喊道:“你俩待一边别过来,景璟,你护好猫儿。”
现场混乱,危险的除了褚源这个瞎子,还有猫儿这个小孩子。
“小枢哥哥!”猫儿吸了下鼻子,害怕的不行:“他们要杀了你。”
“没事。”夏枢心里早有准备,皇上给的这几个美人儿迟早要动手,今日这一下子暴露六个,也算坏事中的意外之喜。
只是不知那两个缩在景璟身后,瑟瑟发抖的什么时候动手,以什么方式动手。
夏枢咬了咬牙,靠近了褚源。
“怎么样?”背靠背挨在一起,褚源开口问道。
“不是做戏。”夏枢说的是顾达,他慌忙挑开逼到眼前的长剑,道:“不过有几个流民,应该是有些问题。”
打了半柱香时间,禁军不插手,流民们竟然还不动,美人儿们眼见拿不下这一个双儿和一个瞎子,顿时急了:“顾大哥,你们快动手啊!”
“我们像红雪和红霜一样同情你们的遭遇,为了你们背主,若是失败,他们夫妻俩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看激将法无用,美人儿们又开始扮演可怜:“我们也是家乡遭灾,变成孤儿,才对你们感同身受。想一想你们的闺女和双儿,难道要让他们像我们一样被当做货物,随意践踏、侮辱、终身不得自由吗?”
“赶紧冲啊,拿了粮食就跑。这些官爷只是来监视他们的,不会真的动手,有我们在这里挡着他们夫妻两个,没谁会把你们怎么样的。”
夏枢瞥了一眼抱胸看戏的元州,又瞧了一眼那两千个已经放下武器、分列两边、不再围着流民的禁军们,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样的一群人,就算最后用军饷和粮草换来了效忠,他也不敢去信任。
顾达却坚决地摇了摇头,拦着身后已和他有了分歧、蠢蠢欲动的流民:“我们无意杀人,也无意掠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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