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北枳看清对方后,赶紧移开视线。
他没有侧开身子让对方进门,而是有些僵硬地回答:“就在这儿聊吧。”
谁知谷南鸣直接一步上前,将他狠狠搂进了怀中。
穆北枳刚想将对方推开,就听谷南鸣在他耳边有些委屈地低声说:“你今天真的吓到我了。
“我很害怕。”
穆北枳的心立马就软了,还伴着一些轻微的刺痛。
有什么比示弱的强大男人更让人怜爱?
谷南鸣脑中的系统惊呆了:[靠,兄弟你有点东西啊。]
[这就是母胎单身的实力?]
穆北枳脑中的系统也一整个母爱爆炸:[虽然我想说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但是他真的好会啊!]
沉默间,穆北枳就这样放任谷南鸣抱着自己,也放任自己回抱住对方,将头深深埋入对方肩窝,贪婪地嗅闻着对方的气味。
这是他白天就想要的一个拥抱。
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他需要这个坚实又有力的拥抱。
不论之后如何,他努力了这么久,有权利得到这个“报酬”。
直到一名巡逻的士兵从门前走过,还确认身份地看了他们两眼,穆北枳才想起他们没关门。
他松开谷南鸣,让对方走进房间,并轻手轻脚地关上了房门。
穆北枳快速找到一个严肃但与他们关系较远的话题,用以平复自己起伏的情绪:
“那几个一等虫死亡也有一段时间了,虫族有没有新增一等虫,双河军那边有消息吗?”
谷南鸣咽了咽口水,才调整好呼吸,回答:
“上面目前得到的消息是,一等虫数量暂时没有被填补。
“看来一等虫跟‘公主’不一样,无法立刻挑选新的虫族快速二次发育出现。
“必须要等新一代虫族幼崽发育期时才能进行补充。”
穆北枳缓慢从鼻腔呼出一口气:“那就好,至少短期内一等虫的数量不会再增加,我们也不算做了无用功。”
谷南鸣低声回复:“嗯。”
被谷南鸣激起的动摇渐渐褪去,穆北枳总算冷静下来,将话题带回到彼此身上,率先发难:
“你不是想聊聊吗?
“那你就说说,为什么今天被望空控制时,不听我的安排,非要同时暴露我们两人的身份,作出这种得不偿失的决策?”
谷南鸣故意贴在穆北枳身边坐下,手有意无意地绕过对方的后腰,撑在沙发扶手上。
他的眼神里流露出自责和担忧,回答:
“因为我不愿意。
“我不希望你为了让我活下来,牺牲自己的自由。”
穆北枳感受着对方近乎将自己环绕在怀里的动作,却没有避开,如果不是内心还有顾忌,他恨不得主动蹭到对方怀里。
他收敛心神,抵挡住对方的美男计,开口解释:
“我虽然有可能会被望空监/禁,但你能重新获得对方信任。
“一旦你重新与双河军联系上,不就可以想办法再把我救出来吗?”
谷南鸣可怜巴巴地看向穆北枳,忧虑道:
“如果我们没能成功呢?
“如果望空把你监禁起来的同时,也不再信任我,我再也找不到机会探查你被藏起来的地方,到时候我该怎么办?”
穆北枳哑然。
他想反驳,但这个可能的确存在。
谷南鸣继续说:“如果望空想让你听话,故意将你致残怎么办?
“原书中主角就是一开始受了重伤,之后一直缠绵病榻,甚至最后英年早逝。
“我们无法保证,你的故事线会不会被拉回原剧情走向。”
穆北枳看着谷南鸣眼中真心的担忧,无言了好一会儿,才没有底气的开口:
“我不是原主角,就算真遇到了最糟糕的情况——孤立无援,也一定会想办法让自己脱离困境的。”
谷南鸣点头,然后低声道:
“所以我才不愿意顺从你的安排。
“我不想让你孤立无援。
“再也不想了。”
穆北枳猛然抬头,看着谷南鸣复杂的神情和通红的双眼,眼眶也被勾得湿润起来。
谷南鸣出生在一个富足的家庭,父母的事业一直都发展得很好。
父亲的主营业务在国内,母亲的事业版图在国外,这导致他们长期两地分居。
他们将各自经营的事业看得太重,疏于对彼此感情的维系,也疏于对谷南鸣的照顾。
最后离婚也没有闹得鸡飞狗跳,只是感情淡了,和平分开。
谷南鸣便跟着父亲留在了国内。
因为与家人相处的时光很少,谷南鸣并不擅长交友,也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
他只是知道学习是学生的“天职”,所以便专心做自己该做的事。
他的生活就像精致鱼缸里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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