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的重围,逃出喜宴,侍从们追去。
“我的神啊……”黄海涛跌坐在地,扒住脚踝,有一道青紫色的手印,“这不会有毒吧……”
他想起来这里有五毒的玩家,投去希冀的眼神,裹布少年凑近瞧了瞧,点头:“有毒。”
黄海涛:“……”
“呜呜大神救命!!”
裹布少年被他爬在地上扑来的鬼样子吓到,后退几步:“……我不擅长这个。”
“你不是毒师吗?看在我为主线任务做出贡献的份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大神!”
裹布少年无可奈何地想了想:“队长会。”
“毒王?对,毒王肯定能解,她还在东边?”黄海涛欲哭无泪,“不会像什么七步蛇,我走七步,人没了吧?”
和事佬的手还放在棺材,笑着看他们,他要维持异能,困住阿芸,所以无法脱身,蒲逢春也没有上前,她对顽疾的人抱有警惕。
孙二的马受惊后,被侍从们安抚,拴在游廊,裹布少年扶着盛赞他智慧的黄海涛上马后,牵着马前往东门。
并不是所有侍从都去追新郎官,剩下侍从缓过来后,面向他们,盯着他们,似乎想解救棺材,但知道不是对手,所以僵持不下。
蒲逢春不可能指望另一个大佬玩家的保护,于是落后他们一步,也跟着出门,幸好侍从只关注被困的新娘子,她成功溜走。
她溜走还为另外一点……她是来喜悲山找钥匙的。
另一边,最先逃跑的两个顽疾玩家,背着孙二撞进雾里,也不认路,就是跑,跑出去很远,甩掉追兵。
他们暂时安全了,但孙二似乎在麻木的疼痛里回神了,他断了腿,嘴被封死,都认命了,没想到这群送棺材来的外乡人突然倒戈,他又看到希望,精神和身体都活泛起来。
“他醒了。”背着他的玩家皱眉,避开他乱动的头,“打晕吧。”
“他现在太脆弱,容易打死了。”
一人一鬼结婚还有阴阳做阻隔,两个鬼可没有,到时候弄巧成拙,喜结连理!
另一个玩家接着说:“我来。”
他掰过孙二的脸,强迫地对上视线,眼仁变成一圈一圈的纹路,慢慢旋转。
【异能“催眠”使用中】
孙二眼睛一闭,脖子一歪,倒回玩家的背上。
“他睡着了……放心吧。”
两人决定先跑,躲避一段时间,然后去找真正的新娘子,孙二和湘萍完婚,冥婚就结不成了。
但雾里太容易迷路,他们也不知道湘萍在哪,同样找不到路的还有黄海涛。
和事佬悠闲地压着棺材,就见黄海涛生无可恋地坐在马上回来了,一个侍从牵着马。
“五毒的那个小朋友?”
“丢了。”黄海涛也麻木了,“我没丢是因为这马。”
这匹马像设定好的程序,无论骑马的人想去哪,走出多远,都会被侍从牵回婚礼现场。
和事佬笑着摇头,看黄海涛狼狈地单脚下马,他脚踝的毒暂时被裹布少年给的道具止住了。
他走到棺材旁边,也被纳入侍从们注视的范围,本来就烦,也不怕了,梗着脖子喊:“看什么看!”
这话有奇效,说完,所有侍从收回视线,不再关注他们,像解开了绑在棺材上的无形绳子,各自去忙自己的事了。
暗中警惕的两个玩家一愣,脸色就变了。
搓麻将响起,薛潮低低的声音滑过他们耳膜,是聆听检定。
检定成功,他们听到一墙之隔的院子里“吱呀呀”一声,悠远而阴森森的。
祠堂的门开了。
直觉告诉他们……这婚恐怕已经成了。
蒲逢春迷失在雾里。
她不是第一次撞进雾里, 但仍然无法适应,雾来时,铺天盖地, 能抹平世界的棱角,人们追求的种种道路沦为笑话,在原始的混沌里,前进就像后退, 生就像死。
于是彷徨,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走进雾里,消失不见,不知是否到达了那个彼岸,惶恐地也去追逐,直到筋疲力尽, 心灰意冷,在原地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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