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不敢!”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知道萧子政究竟是什么意思。
其实,萧子政的想法很简单——
要是被太傅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怕不是要气坏了身子。
翰林书院,一只宛若干枯树枝的手,先伸了进来,拨开了正院的门帘。
寒气扑面而来,顾衡之抱紧了怀里的披风。
进来的是一个老书生。
那书生长得极瘦,看起来形销骨立,发白的长衫像是套在一局没有肉的骨架上,脸上沟壑纵横,刻尽岁月沧桑。
那老书生配的是红带子,与陈阁老一样,都是正一品的官员。
尽管那老书生看起来慈眉善目,但顾衡之还是捕捉到了那人在看到他时,眼中转瞬即逝的诧异与恐惧——
就像是大白天见了鬼。
顾衡之摸了摸自己的脸,险些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戴着什么凶神恶煞的面具。
顾衡之不知道这人是谁,所以他没有说话,等着众人先开口。
“庄夫子。”学生们和齐书宝的郑重地朝那老书生行礼。
那老书生笑着点了点头,却径直朝顾衡之走来。
庄夫子?
顾衡之的大脑飞速地运转,原著小说的人物太多,一时间他想不出这个庄夫子是什么人物。
不过,原主在翰林书院就没什么交好的人,想来这个庄夫子应该跟原主的关系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顾衡之就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学着众人的样子朝庄夫子拱了拱手。
“顾太傅身体可还安好?”庄夫子道。
不知道是不是顾衡之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个庄夫子像是在问他——
你怎么还没死。
可明明这个庄夫子一副关切的样子,看起来就跟陈阁老一样慈祥。
“谢庄夫子关心,衡之只是沾染了风寒,并无大碍。”顾衡之道,他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一步,这个庄夫子让他不是很舒服,总觉得笑里藏刀。
顾衡之摸了摸腰间的匕首——
是小暴君给他的那把,他觉得小暴君说得在理,在加上这匕首套上鞘后,并不算引人注目,于是顾衡之就把匕首挂在腰间了。
就算不用它杀人,至少驱驱邪也好。
“那便是极好的!”庄夫子重重地说道,“听说衡之在大殿上晕倒,还是陛下亲自把衡之抱去寝宫歇息,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无碍便好!”
庄夫子,你……
顾衡之满头黑线,他感觉自己刚刚树下的威严,被这姓庄的奇怪老头全数撞碎在地上。
果不其然,庄夫子话音刚落,众人一片哗然。
又是送披风,又是抱回寝宫的,陛下对顾太傅到底是厌恶还是喜欢……
帝王之心,深不可测……
“顾太傅,真的确有此事?”有个学生大胆地问道,“他日若我等有了顾太傅这样的成就,是否也能享得此等殊荣?”
看得出来,封建王朝皇权至上的思想深入这些出身世家的学生心中,他们竟觉得这是一种荣幸。
顾衡之知道自己应该回答当然可以。
但不知为何,他想起了萧子政香香的胸肌,好像还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
不可以!
顾衡之在心里大喊道,他可真想对这书生道:“你想得真美!萧子政可不是谁都会抱的!”
但没有办法,这都只能是顾衡之的想象。
见众人都望着自己,为了小暴君的名声,顾衡之假笑:“陛下对所有臣子自然一视同仁。”
嘻嘻,不嘻嘻。
顾衡之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正想再说几句好升华主题振奋人心,就感觉寒风再次袭来。
厚重的门帘被暴力掀开,伴随着来人愤怒的话语:
“孤的心思,太傅是觉得了如指掌?!”
放眼整个东乾,谁敢这么放肆?
只有萧子政了。
顾衡之心里一个咯噔。
东乾礼律中好像有一条,便是不得妄自揣度圣上。
这罪名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下……
他怎么就给忘了!
时至晌午,有一个嫁妆队伍那么长的马车队,驶进了翰林书院中,此时正值用饭时期,翰林书院的师生们却没有一人敢动,他们齐刷刷地跪拜在两边。
雪蛤羹、辣子冬笋、涮锅牛肉、荤香满飘的佛跳墙、黄焖鱼翅、八宝豆腐、剁椒鱼头、湘南辣子鸭……
九九八十一个人,食盒里装着九九八十一道名菜。
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 整整十罐的羊肉汤,冒着腾腾的热气。
能弄出这么大阵仗的人,在整个皇城也只有萧子政了。
从皇宫里出来,萧子政带着午膳来到了翰林书院,为彰显他对太傅的独宠,好让翰林书院这群没有眼力见的人不敢再偷偷上参太傅的折子,在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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