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太长, 地方太大,什么招数都可以用上,谁也不知道一个疏忽,有没有没能够想起来的点,防不住。
只能他率大军先行,做这个招摇的靶子。
我回京的情况没有提前跟朝廷禀报,但我已经想好了借口——
也有赖之前抓突厥的探子,从华宛儿那里审问出来的消息,就是京城当中有奸细,据说已经在朝廷里当了个不小的官,往关外输送了很多年情报,有关这个人的身份不详,但是其中有一些详细的特征,跟别人有不一样,需要我进京查验。
即便查不出来,也没有什么。
反正都是突厥人送上来的情报。
是真是假,都是他们的计量,他们的事情,于情理上,怪我不了太多。
我杀敌有功,我父皇这个人虽然很多时候也不留情面,但权衡之术,他这么多年已经玩得炉火纯青,不会轻易动怒,冲动做出来一些不利于大局的事情。
我为朝廷出生入死,他要罚我,便是让天下人寒心。
至于他心头长出来的那一根刺——
那都是后话。
一路走,我就一路想这些事情。
但无论我将这些事情想得再怎么细致,仍然不能保证——我回去参合进去我大哥和我二哥的王位之争,也说不准跟擅自作主回朝这件事情,哪一件更要命。
还有一件要命的事。
我担心我回去得慢,林承之保不住性命。
如果就在我回去的途中,父皇身体撑不住,我二哥一不做二不休宫变。待他登基,林承之跟太子等人,必然不可能久留。
他对我无情,我却依然……
这么多年放不下。
天下事有时候都是因果两个字起的纠葛,你欠我我来讨,我欠你你来讨,也有时候,没有什么因果,只有两个字,愿意。
我心里面对他,已经冷却许多。但他跟别人相比,在我心里总是不一样。
他若死了,我不能原谅。
我跟晏载分头行动,率大队兵马进京,守城的士兵必然要通知许多官吏,确认身份,但晏载本来就是神武营的人,跟京城各个地方的守卫都混得熟,这一点上应当没有什么阻碍。
等他进了城,再有人反应过来不对劲,那也已经迟了。
晏载行军在前,果然受伏——这都是他后来跟我讲的,说是有放过毒虫,还派出过死士,我虽然没有跟他一起,但往往在外面留宿、扎营,他都会假装我仍然在某个帐篷里面歇息着,这些死士就要去这些地方找,被他抓住。拒不招供,毒藏在牙齿里面,咬破之后,就交代了性命。
最后溜掉一个,半夜回来还放了把火,差点烧掉许多人性命。
我挑了条小路回京,路上也遇到一点情况。
有一些伪装成老妪的探子,就在村口和山脚这些地方来回地晃荡,眼神在每个路过的人身上扫来扫去——不过都不是什么大事。
这些人处理好,快要到京郊的时候,才真正发生了一件危险的事。
有一支队伍夜袭,杀掉我身边两个近卫,这些人各个武功高强,普通的士兵根本不是他们对手,他们一眼就能够找到我——证明对我的相貌非常了解。
这支队伍的所有人都被杀了,代价是我手下死了近乎两倍的人。
这些人身上藏了许多暗器,细如发丝的飞针,袖口里面藏着的多发飞剑,上面都淬了毒,我躲避的时候背撞到大石之上,刮破了衣裳,将背刮烂了,手臂砸在树根之上,就此扭了。
有一个人,本来是不用死的,我活捉了他,叫手下人将他控制住,问他是谁手下的人。
他一条腿已经被我手下的兵打折掉,单膝跪在地上,手腕被反扭过来在身后,铁骨铮铮地仍然扬着头,双目赤红,对着站在身前的我咬牙切齿。
“篡位窃国,当诛!”
我手下的人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上。
也还是刚才将本王都暗算的那一块大石头,石头中间有一个棱柱状的凸起,也将他的脑袋砸了,可能是我手下的人手劲太重,也可能是他自己运道不好,专门撞上了要害的位置,就这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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