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重重滚动。
哥哥也香香的呢,和他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
低下头的一瞬间,白瑜年这样想道。
琥珀色瞳孔的男生虔诚吻了上去。
但明明一开始只是想轻轻蹭一下的,可当双唇接触的时候,白瑜年心里便升起一种欲壑难求的渴望,这份渴望烧得他胃都在疼,神智也要不再清醒。
再往下亲一点吧,他红着脸,磕磕绊绊吻了上去。
嘴巴好软哦,像甜甜的果冻
好像是没有抹口红,那嘴巴为什么这么甜,是不是背着他吃糖果了?
坏蛋为什么不分给他糖果?
可不可以咬一下?会被发现吗?
可是哥哥好好看啊,他还想再吃沈朝的嘴巴。
不可以这样了——
短短几秒,心路历程便经过好几个阶段。
白瑜年脸红得要滴血,直到嘴巴都有些发酸,才慢吞吞将唇舌收回,临走前,还贪婪搜刮了一下怀中人口腔里的余津。
好喜欢哥哥,他忍不住捧起脸,兀自陷入少男情思之中。
心里仿佛有只小鹿在他心间乱撞,白瑜年摸起自己唇瓣,回忆起刚刚的触感。
心思仍在乱跳,完全不知道飞往了何处,陷入情思的男生蓦然回首,却对上了在病床上静静躺着不知道看了他们多久的宴雪然。
白瑜年下意识表情一凛,但不过几息,又很快反应过来,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几乎是以一种示威的态度回望过去,还夹着几分挑衅。
宴雪然别过脸,心里想起昨夜的沈朝,热情到甚至是有些不礼貌邀请他的好心人,原来私下里早恋,对象还是同性么?
他刚刚看了个完全,刚醒来时他还浑噩,不知道这是何处。
下一刻转头就瞧见自己昨日被安排的同桌正小心窃吻起身边男生,吻下去后还跟忘了时间一样,久久没有自拔。
他也毫不避违,甚至是有些恍然大悟意思在的,接吻原来是要伸舌头的,他之前还以为只需要贴上去呢?
不过这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宴雪然想偏过头,可视线犹在紧盯那两人。
说不清心里是一种怎样莫名的失落感。
宴雪然把这归结于生病带来的不高兴。
他迎着白瑜年熠熠生辉、耀武扬威的眼,慢慢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你们是在”
没问完,白瑜年打断他,脸上笑容清晰:“你想的没错。”
他们俩说话声音只压低了一点,沈朝被那点窸窣动静吵醒,睁开眼便见两人都在看着对方。
床上的病人率先发觉他的苏醒,眼神在他脸上转了一圈。
“谢谢你们。”宴雪然轻咳一声,挡在嘴边的手指骨节分明,带着天然的一种削素感。
“不客气。”揉着肩站起身,沈朝上前替病人倒上温水。
“朝朝——”白瑜年看着眼前一幕又吃味,含着怨气这么喊。
沈朝回过头,目光微微诧异,白瑜年很少这样喊他,除非是在白家的客人面前。
但宴雪然?乌发男生视线转了一圈,仍是不清楚目前的状况。
他微微嘶声,却感受上唇上传来刺痛,像是被人咬破了唇瓣。
掩起唇,沈朝不自然地抿起嘴,浑然没有注意到站在另一边的男生看到他动作,已经烧红了脸,话都要结结巴巴的讲不出口。
宴雪然接过水,眼神稍稍闪烁,客气点头道谢后,他便不再想留着两人在自己眼前打情骂俏。
无趣——
他将目光投向窗外的雪景,又想起对他绝情的宴家人,那样的不留情面。
他其实不太明白,母亲因他难产死去,那个男人怎么可以怪到他身上?他最应该责怪苛待的,不应该是让妻子怀孕的自己吗?
“妈妈”宴雪然喃喃道,如果您在天上看着他的话,会不会因为心爱孩子而感到难过呢?
哪怕只有一点点的爱意,宴雪然觉得自己也不是不能捱。
他期待爱意,但当爱来临的时候又恐惧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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