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分钟内回消息,没有一条拖沓。
他那晚只是因为情绪不稳,随便说说而已,并不是真的期望姜烟屿会秒回消息,可姜烟屿却记住他说的话,每一条都立即回信。
洛清霖看着屏幕上的对话框,蓦然觉得惊慌。
这段时间,他总是下意识同姜烟屿对呛,如果姜烟屿不说出来,他根本意识不到这件事。
可他明明不该是这样的人。
除了白笙云,他对其他人都很有耐心,也不会生气,可为什么一面对姜烟屿,他就要回呛,就不服输,非要和姜烟屿争个高低?
洛清霖想不出答案,心里愈发慌张,愣愣看着屏幕哑口无声。
“你看,你发的每一条消息,我都及时回复,你居然还要凶我?”姜烟屿像是占据高地的士兵,指着屏幕神气地说。
电影里的情侣分手,不就是因为吵架和互相不服输?他都还未和姜烟屿在一起,为什么会养成这种坏毛病?
想到这,洛清霖的惊慌更甚。
“我对不起,”洛清霖捂着额头,惊慌失措,“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对不起,”洛清霖脸色煞白,又一次道歉说,“我以后会注意。”
姜烟屿没想让洛清霖道歉,只是像往常一样逗弄人,但洛清霖忽然当了真,脸色是他从未见过的惊慌。
“你道什么歉?”姜烟屿也跟着慌了,解释道,“我不是在责怪你,我是在说玩笑话。”
洛清霖根本没听进去,还是在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本来不是这样的。”
平常玩笑开太多,姜烟屿得意忘形,险些忘记洛清霖本就是个心思敏感的人,什么错误都爱往身上揽。
“这是我的错,”姜烟屿赶紧哄说,“是我喜欢看你炸毛,凶我,所以才总说玩笑话逗你。”
怕洛清霖不信,姜烟屿又道:“我就喜欢你这样,很可爱。”
姜烟屿前后不一的态度,让洛清霖感到不解。
“你喜欢我凶你?”洛清霖难以置信地问。
姜烟屿重重点头,继续说:“我要改承诺,我不要你对我像别人一样温柔,你只能对我凶,不许对别人凶。”
洛清霖彻底迷茫了,皱着脸小声问:“姜烟屿,你是受虐狂吗?”
“嗯,我就是受虐狂,”姜烟屿又将洛清霖拥进怀,安抚道,“不用对我战战兢兢,我喜欢你对我耍横。”
想到洛清霖昨晚喝醉酒的模样,姜烟屿低笑着说:“真的很可爱。”
心里的慌乱终于少去几分,洛清霖将头靠在姜烟屿肩上,问道:“那我昨天给你说了什么秘密?”
“你说”姜烟屿停顿一瞬,才回道,“你冬天喜欢穿粉色的毛衣。”
“就这样?这就是我说的秘密?”洛清霖问。
姜烟屿紧紧抱着洛清霖,明显感觉到怀里人松了一口气,连声音里都少了些不安。
“嗯,就这样。”姜烟屿勾起无奈笑说。
两人面对面相拥,心思却各异。
沉默不久,洛清霖闷着声音问:“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说谎骗你,你会怎么做?”
“没关系,”姜烟屿拍拍他的背,回道,“我不会生气,只会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
“小小的”三个字被姜烟屿着重强调,洛清霖觉得不对劲,不安地问:“小小的惩罚?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小小的,20厘米的惩罚而已。”
姜烟屿表面上语气不正经,在洛清霖看不见的地方却眼神凌厉,像是野狐狸在紧盯猎物一般,细细盘算
来巴黎的第二天下午, 俞覃终于接到姜烟屿的电话。
通话时间很短,姜烟屿甩下一句“我让人去酒店接你,你赶紧收拾准备”, 俞覃还没来得及说话, 电话就被挂断。
这些万恶的有钱人!
俞覃坐在窗边,端起桌上的红酒一口闷入喉, 欣赏近在咫尺的埃菲尔铁塔。
再保持这宁静一分钟,再休息一分钟,他就开工。俞覃瘫坐在沙发上,放空脑子, 一事不想,就静静望着窗外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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