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苏林瑾又从元晴那里挑了些好的天麻和石斛,分别给老爷子,林培淑和叶小茉寄了过去。
还没等来学校的通知书,先迎来了滇南教育局发的大红奖状——苏林瑾考是滇南文科状元!
整个基地沸腾了起来。
不用徐墉提要求,刘爱玲当天就写出了三百字的喜报。
这份喜报不光由徐墉签了字后贴在了基地公告栏里,还上报到了军区,刚好赶上内参付印,替掉了另一篇日常的通报,两天后出现在内参的犄角旮旯位置上。
任大山带着报纸敲开了姜老爷子的房门:“你个老登西,在家干嘛呢?”
没干嘛,老头正郁闷呢。
月底就过年了,这辈子没这么冷清过过年,心里还在寻思要不要去一趟滇南,到了那,说北燕太冷想来南方,这理由够不够充分?
姜老爷子没心情跟任大山拌嘴,恹恹地说:“在家发霉呢!”
任大山很少主动上别人家门,更别说这种兴之所至没约好直接来的。
即便没什么情绪,姜老头还是拿出茶壶泡了壶茶。
“嘿!”任大山神秘兮兮地说,“要不要打个赌?”
“不打。”老头皱着眉,满脸没兴趣。
“你这老登西没劲!”任大山没继续撩他,把内参递给他,“瞧瞧吧,保你看了高兴。”
那个豆腐块已经被任大山用钢笔圈了出来,标题就很醒目:【扬军属风范,滇南文科状元花落基地!】
老头的视线从老花镜上沿移到任大山脸上,不可置信地有些哆嗦:“瑾瑾是状元?”
“内参没写!”任大山笑眯眯地,“基地有几个军属高考咱也不知道嘛。”
“你个老登西!”姜老爷子嚯地站起,“走走走,去你女婿那里打个电话!”
有任大山带着,这回简单登记后便一前一后进了沈建国办公区。
也不用沈建国招呼,任大山如入无人之境一样熟练地拨通了基地的直线。
“我是姜望,哪位?”
“是爷爷!”姜老爷子声音微喘,“瑾瑾,瑾瑾成绩出来了?”
姜望声音里含了笑:“出来了,考得不错……”
还没说完呢,老头急切地打断:“滇南的省状元?”
“对,不过……”
“不过什么不过!你个兔崽子怎么不打电话回来报喜?!你个兔崽子胆儿肥了是不是?”老头高兴完又埋怨上了。
姜望无奈:“就想拿到通知书了再报喜,没想瞒着。”
也没想到内参能这么快就印出来,更没想到老爷子能第一时间看到。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这就去看车票,你们不过来啊,我过去!”
想了好几天的问题,这会儿立刻做出了决定——他们没假期回来,那就他过去嘛,反正也没去过滇南。
“爷爷……一路过来太辛苦了,您……”
任大山在旁边听不下去:“你胡闹什么?!你一个人出门,他们能安心?你当旅游去?没那么容易!再说你住哪?你当基地是干休所呐?”
任大山抢过听筒:“小望啊,不用担心,你爷爷不会一个人出门。”
“谢谢任爷爷。”
“上回的任务,干得不错!继续努力!”任大山勉励完姜望,挂了电话。
然后语重心长,“你啊你啊,姜望如今也是个挺大个干部了,这么好的履历,上头好多人看着呢,你别裹乱行不行?”
这话点到即止,但姜老爷子品到了其中的意味,看着任大山的眼睛:“真的?”
“比珍珠还真!”任大山勾了勾手,“行了,确定完人就行,咱们走吧!我带你去山里住两天,这才是老头该有的活动,别给年轻人制造麻烦。”
从沪江寄出的录取通知书,两天后和《人民日报》同一天到达了基地。
全基地都在盼着苏林瑾的录取通知书,章山的车刚开进大门,就扯着嗓子喊:“苏老师的通知书到了!”
一路这么喊到办公楼下,整个楼倾巢而出,章山满面红光地把带着“沪江大学”校名的信封递到了姜望手里:“姜团长,请你签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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